穆以姌聽得血壓直飆,正想掛斷電話,耳邊突然聽見時攸隰喊了一句:
“老婆。”
“…”
手機裏外的人瞬間都靜了。
時攸隰看著呆若木雞的穆以姌,勾了下嘴角,“老婆,我也 1——”
嘴巴被捂住,聲音消失。
莫沐沐反應過來,疑問:“你那…什麼聲音?你大白天看小視頻呢?!”
“對啊!成年人看個小視頻有什麼奇怪!我不跟你說了!正高潮呢!”
不管三七二十一,穆以姌直接把電話掛了!
拉下臉轉頭就訓:“大人在打電話的時候小屁孩不能插嘴不知道?!”
時攸隰被她捂著嘴,聲音嗡嗡低:“...大人?小屁孩?”
手心被呼出的氣流和一種柔軟頂著,穆以姌剛剛太急捂得很緊,甚至都能感受到那個有力度的軟物一下下戳著她,她猛地抽回手。
嘖…都忘了,這家夥已經 23 歲了!不是那個未成年的小屁孩了!
時攸隰用舌尖頂過自己發麻的牙關,他也沒計較誰是大人誰是小屁孩的,而是捏著那兩本結婚證輕拍了拍穆以姌的手背。
“怎麼掛了?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不把我介紹給你朋友?”
穆以姌:“我——”
時攸隰不管不顧又是問句:“我就這麼見不得人?”
“姐姐是想隱婚?”
“……”
他這麼一連發問,委屈得好像是穆以姌逼他來結婚還不給公開。
穆以姌本來就煩,這下徹底惱火,想說什麼說什麼,“我們剛領證,感情不穩定為什麼要公開?”
她抿嘴:“再說了,我跟你…本來也不是因為感情到了才來領證。”
“.....”
時攸隰嘴角拉平,眼神一下冷了,“不是因為感情,那是因為什麼?一夜情?”
他看著女人瞬間漲紅的臉,嗤笑:
“所以你以為我剛剛跟那些人說新婚快樂是為了什麼,為了發神經?”
他嗆聲穆以姌比他更嗆,“跟離婚的人說新婚快樂,誰會不認為你在發神經。”
時攸隰的臉瞬間青了,下頜緊繃地盯著她,“...連你也這麼說我?”
穆以姌被他這麼惡狠狠地指責,倒是愧疚起來,“我...”
時攸隰壓根不聽,屁股一抬拉開跟她的距離,也甩個穆以姌一個後腦勺,
穆以姌餘光看見時攸隰的小動作,手裏的結婚證被他捏彎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一下又一下地撫平那兩本紅冊子。
兩個人僵持沒多久車就停下了,去領證的時候穆以姌心不在焉沒注意,現在看到別墅的外景,她一下就認出這是哪。
這跟穆宅是同一個別墅區,比穆宅那幾棟獨院更靠後山,是這一片裏的樓王,分前後兩院,麵積近兩千平,有獨立的下山車道和一片不小的高爾夫草坪場。
時攸隰絕對不會是隨便選的這處房子,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以至於穆以姌都還沒好好思考時攸隰是什麼時候恢複記憶,又是什麼時候找到她的。
時攸隰也不給她思考的時間,車子一停,就拉著她下來,穆以姌看見在車庫的入口處有幾個保鏢,都是陌生的麵孔,她被拉著走,一路上把這房子的格局看得清楚。
幾乎跟她在倫敦被時攸隰關起來的那棟別墅很像。
一眨眼的功夫,她已經被時攸隰拉回那間房間,沒人整理,床榻依舊淩亂一片,那條從天花板垂下來的鐵鏈就這麼搭在地毯上,泛著冰冷的銀光。
穆以姌一看到就不動了,時攸隰直接把她抱起來往床邊去。
“時攸隰!你又想幹嘛!”
“我都答應你領證了,你不能出爾反爾!”
男人的體格較18歲時更健碩,對她這點掙紮不痛不癢,聽她害怕的語氣,時攸隰想起一些事情,眼眸泛上心疼,嘴上卻依舊不饒她:
“現在知道怕了,剛剛在車上不是很囂張嗎,不僅想隱婚,還想約小狼狗。”
穆以姌狠狠蹬腿,“誰說我要約了!你放我下來!你發神經別鎖我!”
時攸隰瞥了一眼淩亂不堪的被褥,直接把人扔一旁的沙發上,“是啊,我就發神經,就鎖著你。”
“時攸隰!”
時攸隰一手壓著她,空出手拉開旁邊的裝飾櫃,從裏麵拿出一個盒子,隻聽“啪嗒”一聲,下一秒,穆以姌覺得手上一涼。
...手上?
不是腳?
她怔愣住,目光緩緩移到冰涼的來源處,她左手的無名指。
那上麵套著一個戒指,雙環的白鑽堆砌簇擁著中間的主石——一顆閃耀的粉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