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軟。

等等!她在想什麼???!!!

溫晚拚命地默念清心咒,想要把腦海裏某些不和諧的畫麵淨化掉,卻不料一抬眸正好對上男人清澈含笑的眼眸,心湖一蕩,竟忘了原本要說的什麼。

從初見開始,祁冷就知道溫晚看著清冷,實則麵冷心熱,吃軟不吃硬。眸光深了深,垂著眼簾,抿緊唇,悶不吭聲,時不時抬眼悄悄打量她。

溫晚看著祁冷此時可憐巴巴的樣子,突然間感覺自己宛如一個——渣男。滿腔的怒氣也不知道往哪撒,憋了一肚子。

“究竟什麼情況?”溫晚真的很迷,她從來沒有說過喜歡祁冷的事情,按理說除了她自己不會有任何人知道,可從祁冷之前說的話,包括他現在比少年時代更加明目張膽的行事來看,好像……哪裏不太對勁來著?

“你剛剛說的舅舅都同意了是什麼意思?誰的舅舅?!”

明明走之前她是一點希望也沒給祁冷,怎麼一回來就在機場撞上了不說,還說著這般奇奇怪怪的話?她不就是出去了五年嗎?回來就都大變樣了。

“晚晚你問了這麼多問題,我一下子也說不完,不如去我公司,我給你好好講講?”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祁冷的嗓音低低的,整個人湊近了她,像是在說悄悄話般,唇都要貼上了她的耳朵去。有點低啞的,卻帶著說不出魅惑,像是那千年的狐狸精,呼喚著想要勾了過往書生的魂兒了去。

溫晚認真地想了一想,反正疑惑不解決,她心中就總是放著事,也不舒坦。左右沈雁行在京都,大不了她去祁冷公司解決心頭疑惑之後再去找他也不遲。

這麼想著,溫晚點了點頭:“也行,你說清楚,我再走。”

男人聞言,眼裏閃過一絲狡黠,很快恢複正常。

一出機場,就有司機把他們送到了祁氏。祁冷早就打發了那群下屬自行離開,隻留著何西跟在後麵那輛車裏。溫晚沿途打量著窗外的風景,她少來京都,也算新奇。

要是……身邊的某個人能不要老是盯著她看就更好了。

這幾年,沈家的生意越做越大,公司開到了京都,沈明為了抱著老婆享清福又一早把公司全權丟給了自家那個單身狗兒子,故沈雁行比之前忙了許多。溫晚本就提前一年畢業,學業繁忙的很,少回國內。

尤莉和沈明無事一身輕,經常坐飛機來看她,就連公司繁忙的時候,沈雁行也老是抽出一點點時間在百忙之中飛來看她。次數還挺多的,感動之餘,溫晚倒是覺得有點點奇怪。感覺他們……更像是在提防著誰似的。

下車了,有專門的人上前給溫晚拿行李,溫晚剛要去拿,就看見從身後伸出一隻手拎走了那個淺粉色的小箱子,箱子上麵還貼著些可愛的貼紙。

男人西裝革履,嬌小可愛的箱子被他拎在手裏顯得格格不入,奇怪之中又透著些詭異的和諧,看得溫晚忍俊不禁。

“笑什麼?”失笑間,垂在身側的手被握住——走在前方的男人察覺到了她的落後,又折返回來,很是自然地牽起她的手,垂眸笑望著她,滿眼繾綣:“別在外麵笑,到了裏麵,笑給我一個人看。”

“……”這個人!

溫晚瞬間就不想說話了。

甩開他的手就想往裏邊走,男人的手鬆開了,溫晚正納悶怎麼突然這麼聽話,就感覺到一隻堅實有力的胳膊摟上了她的腰。

溫晚驀地瞪大眼睛,想要掙脫。祁冷將她又往懷裏緊了緊,沒讓她得逞。

“乖,下雨了。”他聲音含笑,帶著藏不住的寵溺。

祁冷手裏拎著溫晚的箱子,另一隻手又摟著她,溫晚不得不承擔起撐傘這一重任,她剛才那一掙紮硬是讓祁冷大半邊的衣服都濕了。

想要讓兩個人都不被淋濕,就必須緊緊貼著祁冷。

祁冷是吃準了她舍不得讓他淋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