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見他,驚喜地道:“哎呀!晨晨,你怎麼回了?不是說要出差一個星期嘛?”

她看了看祁晨的表情,疑惑問道:“怎麼了晨晨?你怎麼這個表情?”

祁晨深藍色的西裝下胸膛上下起伏,他深呼吸努力想使自己冷靜一點,最後發現這不過是徒勞。

他怒睜著眼,一字一句:“那件事是你做的吧。”

祁晨的聲音裏壓抑著滔天的怒氣,那句話他說的是陳述句。

夏玲眼睛裏的欣喜漸漸消散,變得有些冷,她平靜地仰頭看著麵前高大帥氣的兒子:“你提前從法國回來就是為了跑來質問媽媽嗎?”

“你就一直這麼想你的母親?”夏玲的語氣變得激動起來,臉上白色的麵膜都皺起來了。

祁冷眸子閃過一絲受傷,他從包裏拿出幾張紙,“啪”的拍在茶幾上,有一個玻璃杯剛好在茶幾邊緣,被震得摔在了地磚上。

一瞬間,玻璃碎片落了滿地。

夏玲怔了半晌,撕下臉上的麵膜,緩緩拿起那幾張紙,隻幾眼,她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夏玲不可思議地抬頭看向祁晨:“你調查媽媽?!”

當那幾張紙將鐵一般的事實被助理交給他的時候,他還心存僥幸騙自己,或許這件事情不是夏玲做的,她是被冤枉的。可是現在夏玲的反應讓他瞬間就明白了,祁晨紅著眼,暴躁地扯了扯領帶,看著夏玲一字一句道:“您知不知道,□□是犯法的?!是要坐牢的啊?!”

他知道夏玲從前帶著他一個人生活過得特別艱難,也撞見過她把不同的男人帶回家,雖然那些人都不是他的父親,雖然他知道

夏玲被他嚇到了,怔了幾秒,冷冷地看著祁晨:“你這樣的語氣跟我說話是什麼意思?我是你媽!你是要把我送到監獄去嗎?!”

夏玲的語氣變得憤怒起來,聲音尖銳刺耳:“我這麼做是為了誰?!你知不知道祁冷最近在對我的公司做了什麼?!這個小賤種攪黃了不少我的單子!公司損失多少你知不知道?!”

和祁晉結婚後,夏玲就磨著祁晉給了一筆錢,開了一家公司,仗著祁晉的名聲得了不少麵子和生意。可最近卻被祁冷那個小孽種攪黃了不少生意!

“祁晉滿心都念著他那個兒子,什麼好的都想留給他!”夏玲此時的神情看起來就像瘋了一樣,麵目猙獰 ,她一步步逼近祁晨,嘴角嘲諷地勾著,眼裏閃過怨毒:“隻要祁冷還活著一天,祁晉的財產就不可能分給我們!等他長大了,你覺得這個家還能有我們的容身之地嗎?!”

這些“道理”夏玲從小給他講了無數遍,他知道,自己的母親沒有那麼良善,可是……他看著母親保養得體的麵容,以及現在歇斯底裏的模樣,第一次覺得他好像有些不認識她了。

祁晨身上的氣勢一下子變得頹然,他痛苦地扯著領帶:“可您這樣是犯法的啊……”

夏玲見狀,鬆了口氣地翹了翹嘴角,而後斂了斂,一臉傷心欲絕地半靠在祁晨的肩膀上,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他的手背上,“媽媽拉扯你長大不容易,你難道真的要讓媽媽在監獄過後半輩子嗎?”

··········································

作者有話要說:   我一直以為我昨天已經更新了,要不是基友說,我到現在還以為我昨天更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