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晚輕蹙了蹙眉,在接連不斷的鳴笛聲中緩緩睜開了眼睛。

一直閉著眼睛,倏然睜開,陽光耀眼得不像話,很是晃眼。溫晚反複睜開閉上了好幾秒才適應,在這期間,鳴笛聲此起彼伏。

盡管經過了很長一段時間的治療,但是曾經的那些經曆仍然給溫晚帶來了不可磨滅的影響,那是任何東西都抹滅不掉的存在。

因為那段黑暗得甚至這麼多年她一直都在逃避的經曆,溫晚非常討厭聽見很刺耳的聲音。雖然現在好轉了一些,但依然很容易就被刺激得焦灼狂躁起來。

煩死了!

溫晚看向聲音來源的方向——一輛奢華的黑色轎車以一種極慢的速度在靠近她這一邊的路上行駛著,車後跟著好多輛摩托車,小轎車,漸漸擁堵起來。不耐煩的車主們也愈發著急地按著喇叭,此起彼伏,吵的得人心緒焦躁。

這車看起來一點也不便宜,怎麼開這麼慢?

未曾想,溫晚的一眼看過去,卻正好與副駕駛上的年輕男人對上了視線。

男人很年輕,看上去最多不過二十一二歲的樣子,五官清俊,眉眼溫和。

見她看過來,很是溫和地朝她笑了笑。

他笑起來的時候頰邊有一對很淺很淺的梨渦,男生裏好像很少有梨渦的,溫晚覺得新鮮,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見他笑著,溫晚一愣,也禮貌地微笑作為回應。

誰知道,那輛奢華的黑色轎車竟停在了她的麵前,由於道路的布局原因,這樣一下子給後麵的車空出來了一塊足以通過的位置,大車小車蜂擁著離開,最後隻剩下那輛車,和溫晚。

這是要幹什麼?

溫晚不由得產生了戒備之意,臉上的笑意也收斂了。

這不能怪她太緊張,新聞上還有很多很多事例都是報道著各種各樣的失蹤、人口拐賣案件,以及那些失蹤少女的下場。她還記得以前有一段時間就是用麵包車或者其他什麼車停在路邊,降低人們的警惕,然後在人們經過車時,猛地從車上竄出幾個人將其綁走。

再加上沈雁行每天的“嘮叨”……許許多多的東西都讓溫晚不得不謹慎起來。

男人並未從車上下來額,而是看著溫晚笑了笑,“你好啊,有個事情找你幫忙,可以過來一下嗎?”

這個套路社會新聞裏到處都是,溫晚難免多想了些。

她抿了抿唇,沒過去,站在原地看著男人:“我覺得可能幫不了你。”

男人眼眸微閃,眼角含笑:“我不是壞人,就是想問個路。”

溫晚看了眼駕駛室的司機,沒有說話,意思卻不言而喻。

男人看著溫晚的反應,又是一笑:“真不是壞人,我們是外地人,不是很清楚這裏,你知道沈氏集團怎麼走嗎?”

沈氏?

溫晚眼裏的戒備少了些,但依舊沒有完全放鬆。

“知道,就在那,順著過去就行了。”溫晚手指著公司的方向。

男人看了眼,然後笑了笑:“好的,謝謝你。”

溫晚點了點頭:“不用謝。”

男人一彎唇,豪車揚長而去。

轎車離開視線,溫晚也站起身準備回公司,卻不知——

一雙幽深的眼睛正暗暗觀察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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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剛剛發現複製粘貼出錯了,可能是跟防盜章沒處理好有關係,你們刷新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