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不像是他,”何燦燦滿眼不敢相信,聲音稍有低落:“雖然在你來之前我們有一些不愉快或者說讓我有些在意的事情,但是我一直覺得班長是個溫文爾雅的男孩子,他真的挺有紳士風度,也特別有禮貌。”

“我也覺得不是,”溫晚適時地安慰她:“我隻是說那個告訴大家老師和我聊關於班委競選的事情可能是班長,至於後來汙蔑我的人——”

她聲音很輕,但很認真:“我覺得不是他。不管是從哪個方麵來說,我都覺得不可能是他。”

雖然溫晚對張書以前在何燦燦被孤立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伸手拉一把有些耿耿於懷,但是對於張書這個人的人品和素質,通過這幾天的接觸觀察,溫晚覺得他至少是一個很有道德素養和底線的人。

再者,無論是誰競選上了班委,張書也還依舊安安穩穩地是一班的班長,地位不會動搖。既無利益衝突,又何來惡意汙蔑一說?

聞言,何燦燦鬆了一口氣,然後想起來剛剛群裏那群‘長舌婦’說的話頓時就來氣了:“晚晚,那你要不要在群裏說兩句,看著她們一直說你是縮頭烏龜超級不爽的哦!”

縮頭烏龜?

溫晚點開手機掃了幾眼班級群的消息,班上好多壓根對不上號的女生都在說她如何如何。

剛被何燦燦拉進群的時候因為忘記改備注,名字排在最後一個,再加上又沒有冒過泡,幾乎所有人都沒想起來她還在群裏。

溫晚掃了幾眼那些消息,大多都是馬芬芬一副委屈巴巴的樣子我,然後男生女生都在安慰她,一致吐槽溫晚。那委屈的小語氣哦,可真是‘情真意切’極了。

溫晚不由得嗤笑一聲,合著,她這是遇到了一朵作精小白蓮?

她歪著頭想了想,露出一個看起來純潔無害的微笑,指尖劈裏啪啦地敲打著鍵盤,手指靈活,猶如一隻輕盈展翅的蝴蝶。

和何燦燦互道再見後,懷裏的小胖橘也醒了,在溫晚懷裏伸著懶腰,蹬直了小胳膊小腿的,伸展著四肢,四腳朝天地求摸摸。

溫晚垂眸瞥向一旁尚未完全熄滅屏幕的手機,群裏消息刷刷蹦出,她眉眼微挑,輕輕揉著小胖橘的肚皮,眼底閃著奇異的光,似笑非笑。

小白蓮啊……可真是純潔呢。

可她又不是惜花之人,跟她有什麼關係?

比起惜花,她更喜歡——

葬花。

“篤篤篤”

“晚晚?晚晚?”門外響起尤莉溫柔的敲門聲,好一會兒沒有聽見回應,她放輕了聲音,自言自語道:“不是說不睡覺嗎?看來這上學是真累著了……”

溫晚突然就陷入了莫名的大腦放空狀態,呆呆地靠在床邊像一尊雕像。尤莉的聲音就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來似的,有些飄渺,但好在還是拉回了溫晚的意識。

她下意識倏地站起身:“沒有睡著!舅媽可以進來——嘶”

長時間坐著,血液不流通,加之有低血糖,剛一站起來眼前就黑漆漆一片,整個人失去了平衡。暫時性的看不見,溫晚隻得踉踉蹌蹌地勉強摸到床沿,順著床沿坐在床上等待恢複。

尤莉聽見她的呼喚,進來看見的就是這一幕,連忙小跑了過去,“你低血糖又犯了?”

她看了眼地毯上的手機,半是擔憂半是責怪地點了點溫晚的額頭:“你呀!你肯定又是坐著的時候突然站起來了!”

溫晚的皮膚特別嫩,一稍微用點力氣,皮膚上就能留下印子,溫晚的額頭上已然是幾個紅印子。“你回答一下就行了,不用那麼著急站起來的,你瞧瞧你這個身體素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