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人不管你說多少次都會繼續做這樣的事情,最後出了什麼事情又推的比誰都幹淨。自以為很占理、很正義,實則他們比誰都要惡毒,將一盆髒水扣在別人的頭上,然後再輕飄飄地來一句“我不知道啊,不能怪我”。一句話梗的當事人沒法說,因為你如果去計較大家會說你太較真,但是不說出來的話自己心裏也膈應不舒服。

眾人見她被老師催,神情看起來都輕鬆了許多,溫晚嘴角嘲諷地勾了勾,嗤笑一聲,然後款款離開,柔順的馬尾在身後一甩一甩的,轉身離去間隱隱可以嗅到空氣中的發香。

離去的背影太過瀟灑,眾人一時有些愣怔,還有幾個男生看得都不肯移開眼。

周思怡見狀,氣得直咬牙,盯著前麵那個俏麗的身影愈發怨毒。

——

走到辦公室門口的時候,溫晚已經恢複了平靜,她清了清思緒,收斂好表情,抬手在門上輕輕叩了三下。

“進來。”

溫晚推開門,映入眼簾的辦公室空無一人,正當她四下觀察的時候聽得一個角落裏傳來羅玉清朗的呼喊聲:“這裏。”

溫晚順著聲音看去,一個高高的書堆後探出半張羅玉的臉,著實一驚,她眨了眨眼睛走過去,站定:“老師您找我。”

其實剛才一進來的時候溫晚就看到了這堆高高的書,但怎麼也沒有想到這裏竟然是羅玉的辦公桌。說話間她不動聲色地打量著,羅玉桌上堆滿了各種教輔,還有很多沒拆封的資料,看樣子是準備發給他們班的。

“嗯,做這兒吧。”羅玉笑了笑,示意她坐在對麵的椅子上,溫晚禮貌地說了聲謝謝便坐下了,這讓羅玉再次增添了對她的好感。

“這幾天你上課情況怎麼樣?還聽得懂嗎?”羅玉把手中的最後一摞作業整理好放在桌子角落裏,身體微微前傾,和善道:“我看你這幾天上課很認真啊。”

溫晚彎唇笑了笑,“聽得懂的。”

“嗯,那就好,老師看你也是挺聽話的一孩子,”羅玉突然低著頭拉開抽屜不知道在找些什麼,好一陣紙張翻過的“沙沙”聲後,羅玉將一張A4大的紙放在她麵前,“我覺得你可以試試,這對你以後是很有幫助的。”

溫晚不解,拿起那張紙,表情微微一滯,然後抬起頭看向羅玉,眼底盡是驚訝:“您是讓我去競選班委?”

羅玉點點頭,“沒錯,高中競選班委雖然和大學不一樣——沒有學分,但是學校有什麼福利的時候都會先考慮班委的,這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鍛煉機會。”

溫晚看著表格,手指不由自主地拽緊了,平白的紙張被掐得有些褶皺。

她有些糾結,競選班委聽起來很有意思,但在以前她連學校都沒怎麼上過,競選班委對於她來說更是一個從未接觸過的方麵,如果、如果……

“如果……我做不好怎麼辦?”

溫晚白皙的貝齒輕咬著下唇,有些不安,那些嘈雜的回憶像大海的浪潮洶湧著向她席卷而來,厚重、衝擊得要讓她窒息,連呼吸都困難。

“沒事啊, ”羅玉彎了彎唇,黑框眼睛下的那雙眼睛也多了幾分安慰和笑意,她輕拍了拍溫晚的手背,“人非聖賢,孰能無過?誰沒有做錯過,你下次再改就好了,不用擔心的。”

聽她這麼說了,溫晚還真的小小地鬆了口氣,她也想鍛煉一下自己有些內斂的性格,點點頭應了。

“那你想當什麼班委?先給我說說,我看看適不適合你,也好給你一些關於後期做競選準備的意見。”羅玉一聽她同意了,立馬從桌上拿起一支黑筆準備記錄在工作日誌上。

其實溫晚對這個沒有什麼概念,她一個都沒怎麼上過學的人,別說知道什麼職位是幹什麼的,她連有哪些職位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