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念之差,或許也是命中注定,是我做的,我也沒辦法為自己做的事情狡辯,我這裏會是你最後一步棋,你隻要記得我過的這句話。”

邢不霍承諾道。

穆婉頷首,“謝謝你的慷慨幫助,我不需要,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要走了,家裏麵還有很多親戚等著我去敬酒,今是大日子。”

邢不霍把一個信封遞給穆婉,“我知道你喜歡李晨光,他演唱會的門票。”

“項尚聿,會把他請過來,還安排我們吃飯,你的好意心領了。”

穆婉沒有拿邢不霍手中的信封,轉過身。

“婉婉,你愛他嗎,項尚聿。”

邢不霍衝動地問道。

他知道,如果這次不問,以後這句話,不可能再問出口。

可,問出口,他又後悔了,緊張的握住了拳頭。

穆婉站在原地,眸中波動,苦澀,閉上了眼睛,緩解自己的情緒。

她停頓一秒,他多緊張一秒,目光灼灼地躲著穆婉的背影。

穆婉睜開了眼睛,深邃地看著前方,頭也沒有回,清淡道:“其實,我愛他,還是不愛他,都和你無關了。”

完,她從樓梯上走了下去。

邢不霍分不清楚自己心裏這種情緒是什麼,又酸,又疼,就像是毒素進入了血液之中,占據了他所有的思緒。

原來,真正愛一個人,是這種感覺。

穆婉走到了車庫,上了項問的車子。

“你們聊好了,這麼快。”

項問打量著穆婉的臉色, 穆婉點了點頭,什麼都不想,看向窗外。

“你和他,可惜了。”

項問遺憾道。

“不相愛的兩個人勉強在一起,那才是真正的遺憾。”

穆婉道。

“對於男人來,愛情隻是生活的一部分,特別是一個成功的男人,隻懂情愛的人,也不會有大作為,萬事兩難全。”

項問勸道。

穆婉扯了扯嘴角,心裏卻很酸澀,閉上了眼睛,靠在椅子上麵,“我和他,隻能這樣了,他也要娶華子嫻了,什麼愛不愛,想不想,都是多餘,誰也改變不了結果,隻能接受和承擔。”

“為什麼不再爭取一下呢?

他還沒有結婚,你已經清白了,現在還是安寧夫人。”

項問表達道。

“清白?

嗬。”

穆婉真覺得這兩個字很嘲諷,“並不是別人覺得我肮髒的時候,我是肮髒的,也不是別人覺得我是清白的時候,我就是清白的。”

“我知道你受了委屈,我覺得一切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隻有他還沒有真正娶華子嫻,舅我一定全力幫你。”

項問承諾道。

穆婉眼睛發紅,看向項問,“我和他之前最大的問題,是不愛,我已經看透,不想守著一個不愛我的人過一輩子,太委屈,太傷心,就連委屈傷心也都要克製著,因為怕被不喜歡,那樣的日子,我不想再回去了。”

“哎。”

項問歎了一口氣,“反正有舅在,你要我幫什麼忙盡管,我一定幫你。”

“嗯。”

白汐應道,也就在話之中,他們就到了後門。

項問帶著穆婉從後門進來。

項尚聿已經在後門了,勾起嘴角,眼睛裏卻沒有一點笑意,鎖著穆婉,諱莫如深,“去哪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