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不霍警覺的把她護在了懷中,悶哼了一聲。

白雅知道他中彈,心如刀割一般,來不及心疼,被推進了門。

刑不霍迅速的鎖上了把手。

門上傳來砰砰砰的槍聲,還好門是防彈的。

白雅看到了刑不霍手臂上的血跡,擔心的問道:“除了手臂,還有哪裏受傷了。”

“沒有了。”刑不霍拉著白雅走,迅速的進入了第二道門,才打開,看到門外站著十幾個人,朝著他們開槍。

刑不霍敏銳的關上門,鎖上了。

外麵的人大概知道了門是防彈的,就開始撞擊,試圖把門撞開。

如今的他們,被鎖在了門與門之間大約一百平方的空間裏。

刑不霍背靠著門,抵擋著外麵的撞擊。

白雅倒是很平靜,心如止水一般。

她早就將生死置之度外,隻要和他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

“淩擎,沒有關係,與其感受死亡前的恐懼,我寧願珍惜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白雅溫柔的道。

刑不霍看向白雅,心裏流淌過酸楚和複雜,望著她那張溫婉微笑的臉孔,他的心情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這裏,他的人手不夠,也沒有求助的組織,如今是甕中捉鱉,被突破是遲早得事情。

他再掙紮,也是無濟於事,沒想到,他一個戰神,會這麼死掉。

他還不知道,是誰想要殺他。

他握住了她得手,“你覺得,會是誰動的手。”

“邢商。”白雅淡淡的道。

刑不霍擰起了眉頭,“你為什麼覺得會是他?”

“你早上接的電話是他的吧?”白雅輕柔的問道。

刑不霍沒有否認,點了點頭。

他是真沒有想到,因為他要走,邢商就要殺他,什麼恩情,什麼培育,都是假的,一旦惹怒,就是殺戮。

“我們這個地方這麼隱秘,為了安全起見,我們連飯後散步都沒有去。

你昨出去過一趟,如果那個時候被敵人發現,晚上他們就會發動襲擊了。

再了,B國目前愧對A國中,再殺A國官員,會遭到聯合國的討伐,沒有必要。

我們的手機都安裝了反監聽的設備,一般人不會知道我們在這裏,除了原本就知道這裏的,邢商。”白雅輕柔的道。

刑不霍扯了扯嘴角,自嘲道:“我們還是疏忽了。”

“也沒有關係,人固有一死,他們殺死了我們,也不會聲張的。

你媽媽會以為我們去周遊世界了。

延有養父養母照顧,新也有你的人照顧,劉爽有沈亦衍照顧,而……”

白雅把手放在了自己的肚子上麵,“這個寶寶,跟著我們一起離開,也不會孤獨。”

刑不霍沒想到她已經把生死看的這麼淡薄,不看淡薄,如今也沒有用。

她的對,與其對死亡恐懼,垂死掙紮,不如享受此刻最後相處的時間,“雅,我愛你。”

白雅揚起了笑容,隻是靜靜的看著她,忽略了外麵的槍聲。 生死契闊,與子成,執子之手,與子同眠,夫複何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