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鬼母?”葉婷曈來了興致,一臉八卦湊過去。鬼神之說對她這個現代人自然是不信的。

店小二以手擋住嘴,湊近小聲八卦:“我給你講啊,這鬼母人們猜測是城西陳老爺的兒媳婦,這些怪事都是陳老爺家兒媳婦死後才慢慢發生的。

這陳家兒媳婦一年前因難產死了,怨氣難消,竟成了厲鬼,最開始隻是在她墓地附近的村子作亂,殺一些雞,鴨什麼的,村子裏的人也隻當是山裏的黃鼠狼有進村作亂,直到一個村婦半夜起來夜尿,聽到自家雞圈裏有異響,估摸著又是黃鼠狼來偷雞了,進屋叫醒自家男人,兩人拿著鐮刀,鋤頭往雞窩走去,嘿…隻見一個披散頭發白衣女鬼,直接一手一隻活雞,直接生啃,嘴角都還有雞血流出,這下可把那兩夫妻嚇著了,直接昏死過去。直到第二天才被人發現,直到這時村民才知自己丟失的雞鴨不是黃鼠狼幹的,找了許多道士進村驅鬼,都不見效。

村民每次請道士都要花費一筆不小的費用,所幸那女鬼在村中也並沒有傷人性命,隻是隔三差五的去偷幾隻雞鴨,跟請道士的錢相比根本算不上什麼。

有點錢的就還好,連夜搬離村裏,實在沒法的,就隻能由著那女鬼去,反正也不傷性命,就都不管了。哦豁,這下可壞了,那女鬼的力量越來越強,直接離開了那村子。

現在竟然殺到這裏來了,在這裏可不像在哪些個村子一樣,每次出來都帶有一大股陰風,嗚嗚的,那聲音~”說著店小二都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寒顫。

“到了這裏後可殺了不少人,這殺的可都是剛生完孩子的出月子產婦,大人連同孩子一個不留,等人到的時候,你猜怎麼著。”

店小二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葉婷曈打著寒噤,搖搖頭。

“等人進去的時候,隻見滿室血跡,床上,地上,牆壁上全都是噴湧上去的血,‘鬼母尋子’的幾個大字大喇喇寫在人家的牆上。現在整個鎮上人心惶惶的,現在整個鎮子隻要啊,太陽一落山,整個街上都沒有人,你二位進來的時候應該看到了吧。”

王慎停下鋪桌上被子的手,輕諷笑問道:“那遇難的家屬,打開門進去的時候,可有見到死者產婦和嬰兒的屍體。”

店小二神情激動,以手撫歎:“這事奇就奇在這裏,產婦和嬰兒的身體全都不在,隻留下濃濃的血水。”

店小二摸著下巴,尋思:“大概是鬼母把人都弄成了血水,所以屍體才不見,隻有血水。”

王慎對這事猜了個大概,以前他在村子也遇到這種事,到後來發現不過是人為,加上這麼多年的經曆,也就更加不相信鬼神之說,他隻相信自己。

還想出言反問,店小二就被掌櫃的叫走。

“皮猴,你又上那偷懶去了。”

店小二聽到掌櫃的呼喚,急忙跟葉婷曈二人告別,可不能被掌櫃看到自己在跟客人閑聊,不然掌櫃的又要尋著這個由頭,說自己在偷懶,克扣自己的工錢。

心中吐槽鐵公雞,腳下生風的跑到樓下。

葉婷曈把門關上,縮著脖子嘴裏吸著冷氣,尷尬笑笑:“這店小二說的這鬼故事跟真的似的。”

“鬼神之說不過是有心之人基於人內心的恐懼杜撰出來的。”王慎輕勾唇角,溫柔一笑:“天不怕地不怕的靖王妃也會怕鬼。”

葉婷曈撇撇嘴,不理王慎的嘲諷。

這不信並不代表不害怕,見窗台還有點縫隙沒有關上,有冷風吹進來,葉婷曈抱臂搓了搓起雞皮疙瘩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