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把二人相擁相吻的影子拉長,鍍上一層暖黃光輝。
葉婷瞳吻得有幾分窒息,輕輕的把蕭璟澤推開,臉色微紅,把頭偏向一邊囁喏出聲:“你餓嗎?”
“走吧,我讓廚房的給你做了你喜歡的吃食。”
葉婷曈羞澀點了下頭:“嗯。”
第二日,烏澤就以小翠失散多年的弟弟接入行宮。
小翠領著烏澤進來的時候,葉婷瞳跟蕭璟澤在院中對弈。
“哎哎哎…君子講究落子無悔。”
葉婷瞳把搶來的棋子緊緊握在心口,嬉皮笑臉道:“我有沒有說我是君子。”
“我要下在這裏。”葉婷瞳把棋重新下下去。
蕭璟澤無奈的笑了笑,從棋簍裏拿出一顆棋,找到葉婷瞳棋的漏洞,把她的棋堵上。
葉婷瞳急了,抓耳撓腮般在棋盤上四處張望。
發現是上一步棋又下錯了,急忙奪過那顆棋,想重新下。
結果還沒有碰到棋子,在半空中,手腕就被蕭璟澤抓住。
蕭璟澤另一隻手伸出食指左右搖晃。
葉婷瞳訕訕收回手。
“王妃,人帶來了。”
葉婷曈因為剛剛輸了棋,興致不高的‘嗯’了一聲。
“你便是烏澤。”蕭璟澤放下手中的棋子,瞥了一眼站在小翠身後的烏澤和阿雅。
“正是。”烏澤麵上回答得不卑不亢,微顫的手還是暴露了他的緊張。
“既來了,那就管好自己的嘴巴,你從此刻起對外便說是小翠走散多年的弟弟,要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就不要怪我手下不留情。”
烏澤不忿的捏緊了拳頭,以前他是烏庸五皇子的時候,是前烏皇最小的一個孩子,最得烏皇烏後的寵愛。
烏庸合宮上下那個見到自己不點頭哈腰,誰敢給自己擺過臉色,更是未曾聽到過一句不順心的話。
如今時不同往日,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捏緊的手鬆開幾分,盡量用平緩的聲音回答:“是。”
葉婷曈嗔怪的看了一眼蕭璟澤,他還是個孩子這麼凶幹嘛。
“小翠你把他們兩個帶下去休息吧。”
大病未愈的阿雅臉色蒼白,唇上也沒有幾分血色。葉婷曈心中有幾分不忍心,速速的讓小翠帶著他們兩個下去休息。
“多謝。”阿雅孱弱沙啞聲音的響起,福身行禮。
烏澤則右手覆在心上行禮。
“咳。咳。。。”
小翠帶著烏澤二人離去不遠,阿雅響起一連串的咳嗽聲,烏澤急忙把阿雅扶住,幫助她拍背順氣。
葉婷曈叫住小翠,小翠回過頭。
“等到你去把張禦醫叫來給阿雅姑娘看一看。”
“是。”
烏澤雙手交叉合於胸前行禮:“多謝。”
在烏澤心裏某種程度上來說,他把阿雅的命看得比自己的重要。
阿雅陪著他從烏庸流亡,東躲西藏曆經五國。
大到以命相救,小到一個饅頭多分的那一部分。種種情意,彼此算得上沒有血緣的親人。
“還看呢?他們都走遠了。”
葉婷曈收回視線,她也是覺得烏澤一個小孩子真的不容易,小小年紀就家破人亡,剛剛明明害怕,卻要故作堅強,努力扮成大人模樣。
葉婷曈悠悠的歎了一口氣。
“剛剛皇祖母讓人過來傳話讓我們去她那裏用晚膳。”
蕭璟澤沒有接過話茬,摸了摸葉婷曈的頭:“我還道你做事是有分寸的,沒想到你行事如此大膽,直接帶他帶到你身邊來了。”
蕭璟澤寵溺的笑了笑:“真是大膽。”
葉婷曈扯著蕭璟澤的袖子搖晃:“最危險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現在世人隻知道烏庸國前二皇子還活著,沒人會想到五皇子也還活著,要是每次都偷偷摸摸的見他,反倒引人注意,想起去下查他的身世。以小翠失散多年的弟弟身份放到你的身邊,你不是更安心嗎?”
蕭璟澤在葉婷曈的頭上磕了一下:“大智慧沒有,小聰明倒是不少,你就不怕靖王府背上通敵的罪名。”
“這不是有你嗎?有你在我很放心。”
葉婷曈打心底相信蕭璟澤,與蕭璟澤以來,每次遇到什麼麻煩,都是蕭璟澤出手解決,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你呀你,我蕭璟澤算是娶了個祖宗回來供著。”
“怎麼說話呢?有我是你的福氣。”
蕭璟澤扶額苦笑:“是是是,這是我的福氣。”
“哼~不和你說了。我要去皇祖母那裏了,你辦完你的事也趕快過來。聽到沒有。”
下棋時,白芨就進來告訴蕭璟澤要去太子蕭璟琰處議事,是他硬要陪著葉婷曈下完這盤棋才肯去,葉婷曈還打趣他,不怕耽誤國家大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