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蕭璟澤起身穿衣,葉婷曈躺在床上側身撐著頭看著蕭璟澤的背影問道:“你今日起這麼早,有事嗎?”

蕭璟澤轉身微笑輕聲回道:“今日母後邀你我進宮小聚,快起床了。今日可不能賴床了。”

聽完,葉婷瞳轉過身去,甕聲甕氣的回答:“我不想去。”

葉婷曈雖嫁過來這麼久了,但是跟皇後的感情並不深厚,大的兩次接觸,就是一次深夜來府把劉嬤嬤放在自己身邊。

二的一次就是上次被罰。

葉婷曈真的不想委屈自己進宮跟他接觸。

蕭璟澤穿戴整齊之後,坐到床邊,撫著葉婷曈的肩:“我知你對母後有些許誤會。”

蕭璟澤悠悠歎口氣道:“但嬌嬌,我已經給你解釋多次,母後有她的不得已。就如上次一般,母後定是十分不願懲罰你我的,隻是當時淑妃在一旁咄咄逼人,母後不得已為之,你仔細想想,除這事以外,母後可曾為難你些許。”

葉婷曈轉過身來,定定的看著蕭璟澤沉思許久。

坐起身子,讚同的點了點頭。

“嬌嬌,我的生母離世的早,是母後將我喂養長大,父母之恩,雲何可報。你可否為了我對母後偏見少一點。”

葉婷曈有些為難的點了點頭。

蕭璟澤歎了一口氣,輕輕的抱住葉婷曈。

葉婷曈心裏是有些怵王皇後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天然的怕王皇後身上的氣質,可能就是所謂的上位者的威壓。

想到這裏,葉婷曈輕笑出聲,為著腦海裏出現的這個荒唐的念頭。

蕭璟澤放開葉婷曈,疑惑的對上葉婷曈的笑聲。

雙眉輕蹙,疑惑問道:“嬌嬌,你在笑什麼。”

葉婷曈有些不好意思的傻笑:“其實,剛剛,我在想皇後,在想自己為什麼會有點怵她,我覺得自己可能是···”

“是什麼?”

“是··是··”

蕭璟澤有幾分焦急:“是什麼呀。”

葉婷曈摸著下巴,仔細斟酌,點點頭:“可能是因為她身上有話本裏說的’上位者的威壓吧。”

聽到葉婷曈的回答,蕭璟澤微愣一瞬,隨即輕笑道:“你呀你。”伸手刮了一下葉婷曈的鼻子。

“我去叫小翠和秋月進來為你洗漱,梳妝,今日的家宴是母後特意迎大姐回京設的。大姐嫁過去七年,未曾回來,如今喪了夫婿,母後心疼大姐特意迎大姐回京。母後十分重視這次家宴,莫誤了時辰。”

“大姐?安寧公主?”

“嗯,沒錯。怎麼了?”

“我沒有記錯的話,大姐的夫婿應當是平西侯世子,爹爹與先平西侯是故交。前兩年我見爹爹親自去吊唁,先平西侯西去不過兩年,照理來說,平西侯世子繼位也不過兩年,年紀輕輕的,怎的就突然去世了。”葉婷曈皺眉疑惑。

“大姐的夫婿在身體尚未痊愈的情況下,帶兵與西庸那群蠻子廝殺,傷口潰爛,回天無術。”

葉婷曈突然想起上次在南風館,哪個被被林飛羽帶走的花魁。

“我記得上次在南風館哪個花魁,綺羅好像跟我說過他是烏庸的前二皇子,他怎會淪落到如此境地。”

蕭璟澤搖搖頭:“不知內情,我隻知西庸當今的皇上是謀了他兄長的帝位,生性好伐,連年來四處征戰。惹得四周鄰國,烏庸國內民聲載道。想來此等性情的人,對自己的侄子下手,也不足為奇。”

“我也好久沒有林飛羽的消息了,他上次給了我一塊玉佩,我都還沒來的及問他怎麼使用呢?”葉婷曈有些苦惱的開口。

不知為何葉婷曈口中提到的玉佩,讓蕭璟澤的心中警鈴大作。

“哦?怎麼從來沒聽你說過。能給我看一看嗎。”蕭璟澤狀似無意的開口。

葉婷曈起身下床,走到梳妝台,在一排排首飾盒裏,翻翻撿撿。

好半天才從其中一個首飾盒裏找到林飛羽給他的玉佩。

“就是這個,上次他裝作算命的,送給我的,說這個可以帶我回家。”

蕭璟澤接過玉佩仔細的看了看,成色極差,玉中最次品。

葉婷曈說到林飛羽算的這個事情,蕭璟澤不僅有幾分好笑,當時看到葉婷曈被林飛羽騙的身上分文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