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婷曈坐在馬車上,不知道為什麼有點難受,整個人有幾分焦躁不安。

“你怎麼了?”蕭璟澤關切的看著葉婷曈。

葉婷曈往蕭璟澤的方向挪了挪,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不知道,總覺得有一股奇怪的預感。”

葉婷曈的不安在進入王府後看到王皇後的那一刻達到了頂峰。

“跪下。”葉婷曈被皇後嚴厲的聲音嚇得一激靈,但現代的習慣還是讓她不習慣下跪,直愣愣的站著與皇後對視。

葉婷瞳的舉動成功讓淑妃感到愉悅,葉婷瞳越是肆意妄為,今日她也就更容易成功,平時裏,靖王行事沒有半點錯處,讓她抓不到一點把柄,今日好不容易抓到,定不會輕易錯過。

茶杯碎響,殘渣從葉婷瞳的臉頰劃過:“放肆。”

皇後把桌上的茶杯往葉婷瞳的方向扔去:“堂堂一個王妃,當街行乞,丟盡皇家顏麵,當真以為你靖王府中沒有婆母教導,便可以如此放肆。”

蕭璟澤拉著葉婷瞳跪下:“婷曈年少不更事,還望母後恕罪。”

皇後斜睨一眼,看著跪下的兩人,心裏有一絲不忍。

“皇後,靖王,靖王妃心思乖張,罔顧天家顏麵,有失禮法,不罰,恐難以服眾啊,若日後,宮裏哪些皇子,公主效仿都他二人今日這般行徑,天家顏麵和存啊。淑妃捂嘴輕蔑一笑。

皇後斜睨淑妃一眼,午膳後跑到自己宮裏來找自己喝茶,再讓太監進來通報靖王妃在街上行徑,讓她拿主意處置,件件事情逼得她架在火上烤。

“來人,上宮規,杖刑二十。”

葉婷曈頓時睜大了眼睛,一臉震驚的瞪著皇後,宮人來拉她的時候,使勁掙紮。

淑妃一臉看戲的笑著看著葉婷曈的舉動:“皇後娘娘,這靖王妃很是不服呢,不知是不是靖王妃覺得皇後娘娘管理有問題,很是不服呢。”

“淑妃,你是不也覺得本宮管理有問題,所以想越俎代庖啊。”皇後神色平淡,但語氣卻不失威壓。

淑妃立馬跪下認錯:“臣妾不敢。”

“既不敢,那本宮如何處理,容得了你插嘴。”

“臣妾知錯。”淑妃跪下認錯,

板子馬上就要打在葉婷曈的身上,蕭璟澤起身抓住板子,喝令行刑的宮人停下。

跪下向皇後道:“今日之事,是本王對賤內管教不嚴,請母後責罰。”

“自古便是女子出嫁從夫,如今靖王妃犯下大錯,本就是你做丈夫的管內不嚴,大錯在你,如今你主動認錯,便由你代為受過。”

“謝母後。”

板子一下,蕭璟澤悶哼一聲,葉婷曈想跑過來,讓他們停下,卻被宮人緊緊壓製住,掙紮不開。

蕭璟澤跪著硬生生的受了二十杖,一下又一下的板子的打在蕭璟澤的背上,蕭璟澤的嘴唇被他咬破。後背隱隱沁出血跡。

葉婷曈的心揪在一起生疼,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

她如果知道在街上那番作為,會讓蕭璟澤收到這麼大的傷害,說什麼她也不會做。

行刑結束,宮人放開對葉婷曈的鉗製,葉婷曈跑到蕭璟澤的身邊跪下,淚眼婆娑的看著蕭璟澤。

蕭璟澤輕撫葉婷曈的後腦,笑的勉強“無礙,無須擔心。”

葉婷曈看著蕭璟澤無聲哭泣。

“今日對你們小懲大戒,望日後好好珍重,下不為例。”皇後拂袖離去。

離去時,皇後不著痕跡的朝蕭璟澤的方向看了看,眼裏滿是心疼和不忍。

“恭送母後。”

“快,快,叫府醫。”葉婷曈焦急的喊道。

一邊讓府裏眾人把蕭璟澤抬回滄浪院,府醫匆匆趕來,輕輕掀開蕭璟澤的衣服仔細檢查傷勢。

葉婷瞳看到蕭璟澤就被子打得布滿血紅痕,有幾處還在往外冒血。

“王妃,這是老朽研製的藥膏,對王爺的傷有奇效。務必每日五次塗在王爺的傷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