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他們晚上恣意遊玩的事情,被弓藏海撞破。弓藏海為人耿直,立刻鬧了起來,整個九舞鳳華都知道了他們的事情。
他在下界放縱殺戮的事情竟然也爆了出來。
秦墨誠氣惱之餘,竟然說出自己不是他的兒子,他的兒子早就死了,自己是一個魔鬼。
原來,他再怎麼偽裝,也沒有逃過秦墨誠的眼睛,他早就知道了這個殼子裏的是個冒牌貨。
隻是這冒牌貨還有利用價值罷了。
族中
壓下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卻立刻答應了落青華的提議,要送他去入贅。
他是個禍害,要禍害也要去禍害別的族不是嗎?
他嗅到了陰謀的氣息,從鳳笙煙那看似絕美,實則惡毒的臉上散發出來的陰謀的氣息。
弓藏海對九舞鳳華根本不熟,怎麼可能會突然撞破。
如此的可笑,如此的荒誕。
他從高高的天際被踩在腳底下,那些口口聲聲讚揚他,仰慕他的人,一個個如看妖魔鬼怪一般看著他,眼神充滿厭惡和惡毒,要將他送走。
他仿佛看到了那記憶深處,自己第一次死在娘親的肚子裏,那種被世界遺棄了的冰涼的感覺。
他慌亂不堪,卻手足無措。
然後他看到了洛青城。
一襲黑衣隱在夜色中,目色冰冷,沒有任何感情。
她問你,走不走?
隻這一句話,卻讓他如醍醐灌頂一般。
他已經不是當年弱小的連自己生死都不能掌控的死胎。
他跟著洛青城出逃,卻不忘去看她。
“跟不跟我走。”他看著她。
她笑了,白皙如玉的手掌緊緊的握住了他的手。
他們逃的那樣迅速,有著整個魔族做基石,又有她近乎天才的法陣和功法研究,他們的撅起那樣的迅速。
其中也自然有艱辛,他無數次受傷,以為再也活不下去,她卻總能及時出現。
他們終於不再用一張張假麵來偽裝自己,他們一個斜睨天下,一個狂放不羈,都是世間無法忽視的存在。
隻是一切
的一切漸漸脫離了掌控,他的心被鮮血澆灌的那樣徹底,已經有些收不回了,
她們開始爭吵。
劇烈的爭吵和冷戰。
那是一個非常陰暗的時期。
她以為他醉心名利,渴望殺戮,而不再喜歡她。
而他卻無法告訴她。
他對權利的渴望那樣濃烈,隻因為他太過害怕那種因為身份地位,求而不得的懦弱與無能的感覺。
他想要站在這大陸的頂峰,告訴所有試圖阻止他們的人。
他配得上她,她跟著自己是對的,而不是屈尊降貴。
魔族的聲勢越發浩大,引來上古一族的猛烈抨擊。
所有人都譴責著他,認為是他誘拐了純澈無辜的聖女。縱然他們的聖女如今變的狂放不羈。
所有人叫囂著要將她帶回去。
這一切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他幡然醒悟,在長久的冷戰和爭吵中,她對自己的態度越發的冷淡了起來。
那一次,當她從堆積如山的屍體中扒出隻剩下一口氣的自己時,從未哭泣過的她,淚如雨下。
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我們平靜的生活下去不好嗎?
他疑惑,他不解。
她分明是那樣不甘寂寞的一個人,她怎麼會想要去過平靜的生活?
她是終於厭倦了這樣的生活,想要離自己而去了嗎?
不能夠。
她是他生命中所有的光芒,他怎麼能讓她離開!
上古一族的逼迫越來越緊,他懷疑魔族中有了內奸,還來不及查探,他卻已經窮途末路,縱然張伯發現了慕穹離
留下的那個隱秘的圖騰,或許可以改變什麼,現在卻是絕對的不行了。
而她從始至終都表現的那麼平靜,平靜的讓他心慌。
他去找了秦墨十三。
記憶中的陰影從來沒有改變,他踩著滿地的鮮血和屍骸,看到了又換了一具皮囊的秦墨十三,他需要解決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