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思塵，上一世，我滿心滿眼都是你，為了你的皇權之路，我同樣是在千機閣動了秘術，因為我覺得隻要我有武功傍身，就隨時可以幫你。可是上一世，你在荷花宴上，明知道我是被人陷害冤枉的，可你卻選擇了無視，我差點被人毀了清白，你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隻當我是個笑話......”

兩世都動用了千機閣的秘術，兩世都經曆了那抽筋斷骨之痛，那種痛，誰能懂？

“歌兒......”千思塵雖然對於她所說的事情並不清楚，但光是聽著，便已令他心生愧疚，他怎麼那般傷害過她。

“天狼山上，二選一，你毫不猶豫選擇了姐姐，將我丟給了那些匪徒，我曆盡千辛萬苦回來，卻是名聲盡毀，你明知道我是清白的，你卻選擇視而不見，任人詆毀我......我為了救你被人劃破了臉，你連句關心的話都沒有，就抱著姐姐離開了......姐姐的眼睛受傷，明明有死刑犯願意捐獻自己的眼睛，可就因為姐姐的一句用我的眼睛才好看，你就讓楚天齊親手剜下了我的眼睛，還騙我說，會照顧我一生一世......”

“歌兒，別說了......”千思塵似乎都聽不下去了，因為，這些都是他夢中的情景，他從未跟人提起，跟她也隻是提了一嘴，根本未曾祥說，可她剛才說出來的，卻與夢中細節一般無二，想來那一切是真實發生過的。

既然已經說開了，蕭語歌又怎會停下來：“我以為你真的會照顧我一生一世，可直到後來我才明白，一切不過是你的哄騙之詞罷了，姐姐怕你心軟真的納了我，所以就買通太醫說她身患重病，要用我一身的血才能治好，於是，你便來求我，說讓我救姐姐，我那時才知道，原來，在你的心裏從未有過我，我的存在，也不過是你取悅姐姐的工具罷了.....”

“對不起......”她字字泣血，那些夢境在眼前重現，千思塵愧疚萬分。

“於是，我逃了，可你們還是把我抓回來了，你親手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廢了我的武功，怕我再次逃走，還用那麼粗的鐵鏈穿過我的琵琶骨，你知不知道，當時我有多痛！”盡管現在多動一下，渾身都痛，可說到這裏的蕭語歌還是憤怒地抓住了他的衣領。

“你們把蘭姨當年調換我與姐姐身份的事情，全都怪在了我的頭上，總覺得是我欠了姐姐的，可你們忘了，當年被調換的時候，我也還在繈褓中，那不是我的錯，可你們卻要我用命去還給姐姐！”

蕭語歌抬起了自己的手腕：“你親手劃開我的手腕，刀那麼冰冷，你們的心那麼狠，我當時那般無助的求著你們放了我，救姐姐有千萬種方法，可你們卻偏偏選擇了最殘忍的一種，眼睜睜看著我血流盡而死......千思塵，你告訴我，我不該恨你們嗎？你，楚天齊，寧風，你們都該死！”如果眼神可以殺死一個人的話，那現在的千思塵早已死過無數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