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心甘情願的，你不必如此。”楚天齊輕抿著唇瓣，她眼中時常流露出來的嫌棄，他不是沒見到過，隻是，他並不後悔，因為，那是他唯一能為歌兒做的。

“哥哥，其實做這一切，你也是為了歌兒，你明明就那麼在意歌兒，為什麼不跟她說呢？你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那個王爺什麼都沒有為她做，就因為他是高高在上的王爺，所以，歌兒才會選擇他，你應該告訴歌兒，你為她付出了多少，她若知道，一定會回到你的身邊。”蕭語芙的話裏明裏暗裏都在說蕭語歌是愛慕虛榮，貪戀榮華富貴才會接受王爺。

“芙兒，我對歌兒隻有兄妹之情，勿要隨意猜測，壞了歌兒的名聲！”楚天齊自知如今已配不上歌兒，自然不會再有非分之念，唯一心願：歌兒此生能幸福就好！

“兄妹之情？哥哥，我也是你的妹妹，你也曾那般關心過我，可你卻從未想過與我有什麼，不是麼？可是麵對歌兒的時候，哥哥，你真應該好好看看，你眼底那翻滾的愛意，你騙得了旁人，你騙得了你自己嗎？”早已知曉情愛的蕭語芙，自然是一眼就看出來楚天齊心裏有多在乎歌兒，他不說，那她就偏要捅破它！

她的話像一根悶棒一樣打在楚天齊的心上，他仰頭望天，緩緩地閉上了眼睛：是啊，他是那般的在意歌兒，甚至可以為她去死。他也曾規劃過他們的未來，幻想過夕陽下，她低眉淺笑的與他相依相偎，憧憬過與她白發蒼蒼牽手走在滿是落葉的黃昏小道上......

從什麼時候開始在意她的？大抵是從她滿眼歡喜送給他寶劍的時候，又或許是她滿身是傷，從懸崖那裏為他采藥回來的時候，又或許是她從天狼山回來在他懷裏哭得像個孩子一樣的時候......

她的一顰一笑，就像是烙印一般刻在他的心上，在每個孤獨的夜晚，便反複翻出來，撫慰著受傷的心；他碰了她最好的朋友樓蘭，還當著她的麵，殺了樓蘭，他知，她心裏怨他，恨他，如今他已是殘缺之身，更是配不上她，所以他隻能將那份不能宣之於口的愛意深深地埋在心底。

可偏偏蕭語芙卻把它翻攪了出來，讓他再一次嚐到了痛徹心扉的滋味！

“哥哥，你為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為自己爭取一把呢？說不定歌兒心裏也有你呢？難道你真的要娶那什麼盧小姐嗎？”蕭語芙覺得蕭語歌不管是嫁給誰或是被誰纏著，隻要不跟她搶思塵哥哥就好。

楚天齊依舊沉默，或許蕭語芙的話讓他的心有些動搖了，盧小姐並不是不好，他也沒有嫌棄她瘸腿，隻是，他對她沒有感覺，所以，不能娶她而已。

“哥哥，你不敢去說，我去跟歌兒說！”蕭語芙作勢站起來。

“芙兒！”楚天齊卻本能地拉住了她：“不要去！我，已經配不上歌兒了！”

“你是為了她才這樣的，她難道連半分感激都沒有嗎？”蕭語芙卻極力想了攛掇他去纏著歌兒。

“哥哥，姐姐？”

或許事情還真就有那麼巧了，蕭語歌此時恰好出現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