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沒有阻止，隻是下意識地看向千霆軒，他以為千霆軒會因此而生氣，卻看到他似乎淡定得很。

“霆軒，雖然這次樊籬他們有錯在先，可你也做得有點過了，他們畢竟都是朝廷命官，你怎能如此折辱他們？”剛才他不說出來，自然是因為心裏包庇著千霆軒，眼下沒人，自然是要訓斥一番。

“他們把小歌兒傷成那樣，臣弟不將他們淩遲處死，就已經是夠仁慈的了。”千霆軒挺了挺腰杆，他可不覺得自己有錯，當然，那四個老匹夫想要平安到邊疆，那肯定是不可能了。

“你！”皇上氣得傷口疼。

“皇兄！”千霆軒忙上前一步扶住了他。

“你們一個兩個都是要把朕氣死才甘心嗎？”皇上瞪了他一眼，隻差沒吹胡子了：“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偏偏要喜歡蕭語歌，她還跟思塵還訂過婚，這事要傳出去了，朕這臉麵往哪擱？跟自己的皇侄搶女人，你的臉還要不要了？”

“有了小媳婦還要什麼臉？再說了，小歌兒已經和思塵退了婚，還是皇兄您下的旨，她現在是婚配自由，為何臣弟就不能娶她了呢？”千霆軒滿不在乎，即便是小歌兒跟思塵要成親，他也敢去婚禮上搶人，臉什麼的，要不要都無所謂，有她就夠了。

“你！”皇上現在是一看到他就覺得頭疼：“你也看到了，現在連慕蒼也喜歡歌兒，你讓朕怎麼做？”

“那很簡單，皇兄賜婚臣弟與她，那就斷了所有人的念頭，當然，就算皇兄不下旨賜婚，臣弟也會娶她，此生，臣弟的妻子隻她一人。”千霆軒說得很認真，一點也不像在開玩笑的樣子。

皇上不解：“她，她有什麼好？不就是長得漂亮一點嘛，你外麵那些紅顏知己難道還沒有一個比她漂亮的？幹嘛非她不可呢？”

“她哪哪都好。外麵那些人連她的腳趾頭都比不了。”或許，這就是偏愛吧！

皇上撫額頭大：“那你告訴朕，你現在跟她到底到了哪一步？朕聽說，她這些日子都在你的府上養傷，外麵傳言都傳瘋了，你們之間早已不清白了，可是真的？”

“皇兄是指的是什麼呢？”千霆軒裝傻，無媒無婚，他不會碰小歌兒，但摟摟抱抱這些該做的他可都做過了。

皇上氣結：“你！你是不是要等孩子都弄出來才肯和朕說實話？”他也覺得有些問不出口，當下也無可奈何：“你若是要成婚，那也應該跟母後說一聲才是。”

“臣弟今日進宮，也正打算去見見母後，但就是不知道母後見不見臣弟......”千霆軒的眼神暗淡了下來，這麼多年了，母後一直在佛堂，每次他回來去請安，母後都不見他，這讓他很是難過。

皇上輕歎一聲：“母後近年來身子一年不如一年了，上個月，朕去看她的時候，她瘦了很多，朕安排了太醫去給她看看，她也拒絕了，朕也實在是沒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