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走到關肆麵前,看著正在看電視的關肆說:“關肆,你說我在你麵前想說什麼就說什麼,那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問。”關肆頭也不抬的說道。
關肆讓我問,我卻有點緊張了,吞了一口口水道:“那個,你還記得你之前扔了我一條項鏈嗎?我想問你,你為什麼要扔我的項鏈?”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關肆緩慢將視線從電視上移到我臉上。
繼續看電視,別看我啊,我心裏說道,嘴上回答:“就是那個,我突然……”
話還沒說完,就被關肆打斷了,“那項鏈是別人送給你的?誰?你同學嗎?”
那項鏈的確是我同學送的,但是現在那個送我項鏈的同學卻不記得了。
加上問這話的是關肆,我有點不想告訴他那項鏈是別人送的,不想把我的同學摻和進來,就搖搖頭道:“不是的。那項鏈是我逛街時買的,就是那條項鏈我一直戴著,今天同學看我沒戴,問我怎麼沒戴。”
“然後我就……想起來了。”我眼珠子往旁邊轉了轉,又移回來,問:“你為什麼要扔我的項鏈?應該不是因為不喜歡吧?”
“當然不是。”關肆視線一轉,又看電視去了。
我心裏呼了一口氣,追問:“那是為什麼?”
“你怎麼不問你為什麼能看到鬼?”
“啊?”我被關肆問的一激靈,心中自問道:對啊,我怎麼從來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能看到鬼呢。
關肆是不是知道什麼?
“為什麼?你知道原因?”
關肆嘴角勾了勾,露出個略帶嘲諷的笑:“你七月十三出生,離中元節還差兩天,卻百鬼夜行。你就沒想過,為什麼會這樣嗎?”
“我……”我咬了咬唇,的確沒想過。
第一次從我媽嘴裏聽說自己出生那晚百鬼夜行,命裏有場大劫,我很震驚,以為關肆就是我的劫,沒有想為什麼會百鬼夜行。
“就算想,你也未必能想得到。”關肆抬眼,看了我一眼,繼續道:“因為我也想不到為什麼,但我知道那晚肯定發生了什麼,不然鬼門關不會提前打開。而你……”
“很不巧,在那天出生。你命裏不是有劫,而是招邪。”
“招邪?”這又是什麼說法,“什麼是招邪?”
“那條項鏈就是你招來的邪,還有你二媽?”
說我二媽是我招來的邪,我信,因為我二媽當時已經死了,但說項鏈也是,我不信。
我搖著頭:“怎麼可能呢?那項鏈怎麼可能是邪?我都戴了三年了,一直好好的……”
“是一直好好的嗎?”關肆再次打斷我的話。
我一哽,想起後來遇到我二媽的事情,猜到挫敗的麵對現實:“不是。”
“你之所以戴那項鏈,戴了三年都平安無事,是因為小和尚的師父在你的命裏加了一錢土。不然的話,即便你不戴那項鏈,也是天天撞鬼招邪。”
“……”這還是我第一次知道,小和尚的師父為我具體做了什麼,也是第一次知道小林送我的項鏈不是好東西,心中震撼的不得了。
“我就說你命怎麼這麼衰。那晚你差點撞到我,我在你身上放了一點東西,能避開紅衣女鬼。誰知你……後來我看到了你脖子上的項鏈,以為是那項鏈給你招的邪。”
這話說完,關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而我聽到他說他在我和他第一次相見時,就在我身上放了點東西,心中更是震撼,震撼的看著他:“你、你在我身上放了點東西?”
為什麼?
那時,我和關肆才是第一次見麵,以前從未見過麵,他為什麼要幫我?
難道他看上我了?
這不可能,他心裏隻有他娘子。
可是,盡管我知道這不可能,但想到這個可能,我的心跳卻不由自主的加快了。
噗通、噗通,一下比一下快。
恰好這時關肆抬頭看我,我的臉刷一下就紅了。
怕被關肆看到我臉紅,我捂著臉坐在了沙發上,坐在關肆的旁邊。
坐下後,聞著關肆身上特有的男性氣息,我的臉更加紅了。
幸而我聰明,提前捂住了臉,這樣關肆就看不到了,卻不知道關肆早就從我捂臉的動作猜到我臉紅了。
我這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那村子的人都被紅衣女鬼警告過,沒人敢外出。我看你晚上還拉著箱子出去,穿著又那麼……我料想你不是村裏的人,日行一善罷了。”
那麼傷風敗俗吧……關肆沒說的話,我替他在心裏補上,嗬嗬笑道:“那我還該謝謝你了。謝謝你救……”
說到這兒,我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驚悚的轉頭望著關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