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苗寨(1 / 2)

“什麼意思,你是說,這裏就是吳婆婆給我們指引的地方?”我反問,但是心中已經確定了。

“嗯,應該是沒錯了,剛剛的聲音,就是蠱蟲發出來的!”祁天養對我解釋道,語氣中有壓抑不住的驚喜,困擾了自己許久的東西,終於在漸漸揭開麵紗。

“那太好了!”我的第一反應當然是高興,畢竟我們這次千裏迢迢的來到湘西,為的不就是解開劉正留下了的謎團嗎。

還有吳婆婆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吳婆婆說,那裏的巫醫說不定會對祁天養的情況有辦法。想到這,我不禁有些雀躍,可是,吳婆婆生活在百年前,她說的那個神秘的地方還會在嗎?

不過,若是吳婆婆生活的地方還在,那裏應該是還在的吧!

可是,想到電影中一些關於蠱毒的情節,我的心中也不免有些膽怯,興致衝衝這麼久,真到了要麵對的時候,當然會對這個神秘的地方,可怕的巫術,感到力不從心,心生怯意。

“那隻蠱蟲,應該是這裏蠱術還算上乘的養蠱人,專門培養的守門蠱。現在,他們應該已經知道,有外人進入了,一切都開始了,現在可沒有退後的機會了!”

祁天養總是能用他縝密的心思,輕而易舉的觀察出我的細微情緒。

我心中確實害怕,可也沒有萌生過退意。當我已經潛移默化的接受了祁天養,並將身心交付於他的時候,我就沒有了退縮的可能。

“一會不要隨意說話,就站在我旁邊,不用害怕,一切有我!”

這已經不知道,是我第幾次聽到這種安慰了。本來就堅定不移的信念,更是築上了一堵鐵牆。

“窸窣…窸窣…”遠遠的,一陣陣樹枝,雜草,與粗衣布料的摩擦聲,不絕於耳。

從細微的,單調的聲音,漸漸變得聲勢浩大,仿佛迎麵而來的是千軍萬馬。

我故作淡定的挺立在原地,左右雙手交握,已然可以感受到手心的濕意。

似乎是感覺到了我的緊張,祁天養捏著我的手,輕聲給我講解著:“蠱是一種以毒蟲作祟害人的巫術,是一種較古老的神秘、恐怖之巫術,主要流行於中國南方各地和一些少數民族中。

穀子儲藏在倉庫裏太久,表皮穀殼會變成一種飛蟲,這種古人也叫它為蠱。左傳昭公元年說:"穀之飛,亦為蠱"、"穀久積,則變為飛蠱,名曰蠱"。從穀殼變成的飛蟲與米糠不同:飛蟲會飛,米糠不能飛。

孔穎達《十三經注疏》曰:"以毒藥藥人,令人不自知者,今律謂之蠱毒"。《本草綱目》裏說:造蠱的人捉一百隻蟲,放入一個器皿中。這一百隻蟲大的吃小的,最後活在器皿中的一隻大蟲就叫做蠱。

可知蠱本來是一種專門治毒瘡的藥,後來才被人利用來害人—‘取百蟲入甕中,經年開之,必有一蟲盡食諸蟲,此即名曰蠱。’”

祁天養低沉的聲線,讓我不由得放鬆。此時的我已經星星眼的看向他,這屍體,懂得還挺多的嘛!

“汝等——何人?”一股醇厚,蒼勁的長者聲音傳來,其中必定加持了丹田之氣,本來沒有一絲風聲的四周,頃刻之間,沙沙作響。再誇張一些,我甚至都能感到腳下地麵的震動。

我被這聲音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緊了祁天養的胳膊。

“沒想到,養蠱之人,還有修煉如此功法的,這裏的確不簡單。”祁天養似乎是跟我說話,又像是自言自語。

我心中悵然,頓時瞪大了眼睛,看來,如果發生什麼意外,想用強的,大概也是行不通的。而且,祁天養還帶著我這個“拖油瓶”。

隻是這簡短的四個字,就足以讓我體會到,不亞於武林奇功,獅子吼的威力。

祁天養倒是定的下心來,除了剛才說了那麼一句之外,就再沒有一絲動作。眼神直直的看著東北方向的一簇灌木叢,那應該是聲音傳來的方向。

“小友,是在找我嗎?”我本來也是跟著祁天養的視線朝東北方向望去,卻不成想,聲音再次響起,這次,竟然是正西方向。

喔~我不禁驚歎,下意識的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卻什麼都沒有發現。

“晚輩無意冒犯!”祁天養簡短幹練的說了這麼一句,眼神堅定的盯著之前那個灌木叢,沒有做過多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