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8.詭異的朱府(1 / 2)

隻見空曠的院內,有一口大缸擺放在正中央,黑漆漆的缸身碩大無比,缸上裹著紅綢,不是鮮紅,而是一種老紅色,就像是氧合了的鮮血,紅的發黑。

在缸身正後麵,整齊的擺放著一個案台,上麵平鋪著一塊明黃的案布,一個暗灰色的香爐陳列其上,裏邊插著三炷正在燃燒的香,香爐四周擺滿了各種供品。

一個道士打扮的中年男子,手拿桃木劍,嘴裏念念有詞。

道士身後的屋簷下麵站著一個穿著暗紅色中山裝,身寬體胖的中年男子,手上戴著一塊上好的羊脂玉扳指,這估計就是朱大地主了吧。這朱大地主身後,站著幾個和順子做相似打扮的青年男子,估計和順子一樣,是朱府的下人。

“奇怪,這朱府前麵不是在給女兒辦喜事嗎,怎麼後麵在這裏做法?”我抓住祁天養的衣袖,在他耳邊輕聲問。

“我也在奇怪,這是‘吸血罐’招邪的東西,朱大地主怎麼會在大喜的日子捯飭這個東西。”祁天養凝眉,悄聲對我說著,“不知道他們到底意欲何為,咱們先不要輕舉妄動。”

我點了點頭,大喜的日子裏招邪,這個大地主是腦殘了嗎?

這時,順子已經把我們帶到了朱大地主麵前,“老爺,客人我已經帶到了。”

朱大地主聞言,熱情的向我們迎來,“咱們這村子好多年沒有客人來了,幾位既然來了,就在這裏多留幾日,正巧碰上小女的婚禮,等會一起參加喜宴!”

雖然這朱大地主可以說是肥頭大耳,但是對我們的熱情確實不假,祁天養假裝不解的指著院子裏問道,“朱老爺,這是?”

“哎!小兄弟!可別!”朱大地主連忙阻止祁天養指著道士的手指,“這法師可是不能冒犯的呀!”

“朱老爺這是在做法?”

“正是,自從一年前,我的大夫人,身體就開始有些虛弱,看了大夫吃了不少藥,都不見好轉。我托人把我夫人帶到城裏看醫生,也是不行。後來我就找了法師來看,法師說我夫人是中了邪,唉!”

劉老爺歎息著,我卻被他的話一驚,大夫人?難道還有二夫人、三夫人不成?

隻聽朱大地主變換了語氣,“看我,這大喜的日子說這些!這不,我女兒大婚,我就請來法師做做法!”說罷,朱大地主笑看向院內的場景。

朱大地主的話,立刻讓我們四人感覺到了蹊蹺,聽著朱大地主的意思,他請法師做法是為了驅邪。而祁天養說那個缸是招邪的?

我捅了捅祁天養的腰,附在他耳邊道:“你不說那是招邪的嗎?”

“確實是,不信你看,”祁天養抬了抬下巴,示意我看向案台下麵,我順勢望過去,隻見案台下麵趴著一隻黑色的,貓?

“在玄學裏,狗血可以辟邪,其中以黑狗血為最,與之相反的是,貓血可以招邪,其中以黑貓血為最。”祁天養話音剛落,就見那個道士一把抓起案台下麵的黑貓,手持匕首。

“哇嗚!!~~”是那隻黑貓淒厲的叫喊聲,它脖頸出噴出來的血,濺到了案台上、地上,說不出的血腥詭異。

“嘶~~”倒地的黑貓,悠悠的發出怪異的呻吟聲,從它被無情的割斷了的喉管中發出。它原本就瞪大的眼睛,此時就像豁開了眼角一樣,幾乎露出了整個眼球。

我情不自禁的捂住了嘴巴,涼氣倒吸,似乎感到喉頭透出了一絲絲涼意,下意識的用另一隻手護住了脖頸。

道士一邊念著咒語,一邊來到水缸之前,把那隻慘死的黑貓懸在水缸上空,說來也奇怪,本來隻是噴了少許血液的傷口,一到水缸之上,便成股的往水缸裏流著,看得我汗毛倒豎。

“這貓血極陰,放在吸血罐裏,是要克死女主人呀!尤其是今日有喜事,這對新人影響也是極為不好的,輕則無後,重則鰥寡。”祁天養在我耳邊低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