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龍骨(2 / 2)

我已經不想再回頭看阿適和季孫的表情了,我隻想做一隻鴕鳥,把臉埋在沙子裏。嗚嗚嗚~~~沒臉見人了!

祁天養開車,我還在生氣,不想理他,便把頭轉向車外,看風景。

高速公路上的風景也沒什麼好看的,隻能看來來往往路邊經過的車子,可是漸漸地,就連車也沒有幾輛了,到最後,幹脆一輛車都看不到了。

我暗自疑惑,這高速公路上,怎麼那麼久都沒有一輛車呢?

不一會兒,我就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兒,我不由得緊張的喊道:“祁天養。”

“你也發現不對勁兒了。”祁天養淡淡的看了我一眼。

“我們這是碰到了循陽陣。”阿適在後座適時開口。

“什麼是‘循陽陣’?”我納悶道,看著前麵一樣的風景,似乎永遠都走不到頭,我還以為是又碰到了鬼打牆。

祁天養減慢車速,把車子停在了路邊,“這循陽陣可是比鬼打牆厲害得多,這是一個陣法,鬼打牆隻是一個障眼法。這陣法在有太陽的時候用,並且太陽越大越厲害,會讓你看到的東西無限循環,尤其是在這種高速公路上,風景本來就差不多,很難發現。”

祁天養解釋的簡便,我也隻是似懂非懂,隻是跟著祁天養下車。隻見他從我們的背包裏拿出一個羅盤,對準一個方向,掐了幾個訣,大喝一聲“破!”

頓時,我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然後身邊的景象就變了一個樣子,也真實了許多。

“出來!”祁天養朝著一個方向大喝,順著他的視線,我卻沒有發現任何東西。

直到一個風騷的身影從那個角落裏走了出來,竟是很久未見的小蠻?

小蠻的臉上沒有了她一貫的笑意,而是有些不可置信的道:“不是說你最近元氣大傷,很虛弱的麼?”

“哼,不放出點風聲,怎麼引你上鉤?”祁天養亦真亦假的道。

“少廢話!”小蠻嚴肅的質問道,“劉正是不是你們殺的?”

劉正?不正是那個不男不女的作惡多端的人嗎?竟然和小蠻扯上了關係,看樣子,似乎兩人還挺熟?

“哦,劉正是誰?”祁天養戲謔著說,“是我們殺的又怎樣?不是我們殺的又怎樣?”

“不要裝傻賣呆,我已經問過那個司機了,他說那天有一男一女,除了你們還能有誰!”小蠻不理會祁天養的戲謔,冷聲道,“你們有沒有看到一塊令牌?快交出來!”

“我說小蠻,你都被我打傷了還這麼橫?你這麼橫老徐知道麼?”祁天養笑得爽朗,原來是他在破陣的時候已經傷了小蠻。

聽到了祁天養的話,小蠻臉上閃過一道慌張的神色,“你們要那令牌也沒用,還是快給我吧!”

這話聽著,已經不若剛才那樣底氣十足了。難道小蠻來圍堵我們,老徐不知情?

祁天養隻是嘲諷一笑,示意我上車,然後開著車從小蠻身邊呼嘯而過。

又行了約十來分鍾,阿適終於沉不住氣的問道:“她說的是什麼令牌?”

“她說的劉正是誰我都不知道,怎麼知道她說的什麼令牌?”祁天養無所謂的說道,似乎沒把小蠻當回事兒一樣。

一路無話,終於,我們在天黑之前趕到了阿適家的小旅館。

“爸,我回來了。”

阿適的父親原本聽到阿適的聲音,滿是笑容的抬頭,卻在看到我們的一瞬間,變了臉色。

我略有些驚訝的看著眼前的老人,幾個月之前,還是一副意氣風發、老生長談的樣子,如今卻是滿頭白發,皺紋也多了不知凡幾。和幾個月前相比,老了十歲不隻。

也是,經曆了喪女之痛,而後老伴又臥床不起,深受打擊決定金盆洗手,這都是衰老的催化劑吧。

“爸,他們來,有些事情,在這裏借宿。”阿適開口打破了僵局。

阿適的父親聞言,一聲長歎:“也罷,這都是命啊,隨便住吧,我就不招呼了。”

阿適的父親,應該是算出阿珠的死是和我們有關的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