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4.詭異一家人(2 / 2)

就在這時,不知道哪裏憑空卷起一陣旋風,那風竟然是血紅色的,帶著一股陰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卷到了祁天養的身邊,將他手中準備受死的阿珠一下子卷入其中,又迅速的卷走,漸漸消散在空中!

我們所有人都驚住了,祁天養的匕首還握在手上,可是刀刃幹幹淨淨,一滴血都沒有,可見他還沒有傷到阿珠半分,阿珠就已經被那一股血色的邪風救走了!

“怎麼會有那樣一股風?”季孫和我都忍不住問道。

祁天養頓了頓,臉色暗淡,“我還是下手晚了,那風一定是若蘭弄的,她好不容易培養了一個傀儡,絕不可能這麼輕易的讓傀儡折在我們手上。”

季孫還不知道阿珠其實是被若蘭控製住了,有些不解的看著我們倆,祁天養便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了他,他聽到祁天養竟是蓮止生前一抹神識幻化而來,驚訝之情,更甚於我。當聽到阿珠的情況之後,憨厚如他,居然和祁天養的態度一樣,“這樣的後患,確實應該除掉,可惜了這麼大好的機會。”

看著他們倆,我不由得又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我真的太過心慈手軟?

若是剛才我聽了祁天養的話,讓阿珠就在那群蟑螂之中自取滅亡,那就沒有現在的事了!

我對於生命的重視和錯失阿珠的自責在心頭交錯著,不斷的折磨著自己。

祁天養失落不已,將匕首還給了季孫,背起了阿適,“我們回去吧,再拖一會,阿適可能會有危險。”

季孫囁嚅一番,“他其實也是咎由自取。”

祁天養歎了一口氣,不再說話。

我知道他歎氣,其實是為了我,心頭很不是滋味,隻能默默地跟在他身邊。

直到我們回到了阿適家,阿適媽媽一老遠就看到了我們,連忙迎了上來,正準備問發生了什麼,一眼看到阿適昏迷不醒,又滿身的傷口,一下子就嚎了起來,“我的兒子啊,這是怎麼了?”

祁天養笑了笑,“貪玩兒,非要帶我們去什麼山洞探險,結果挨了裏麵的蟲子咬。”

“什麼蟲子能把人咬成這樣?骨頭都咬出來了!”阿適的媽媽一邊哭,一邊連忙將我們引到一個房間裏,又哭哭啼啼的打電話叫阿適爸爸回來。

祁天養冷冷道,“阿姨,阿適受傷了,您不叫大夫,叫老爺子回來做什麼?難道老爺子能當大夫使?”

阿適媽媽臉色微變,“我這一急,就想找他爸爸做主!我這就打電話喊鎮上的大夫來!”

說著,她又開始打電話。

我和季孫都麵麵相覷,難道……看起來醇良的阿適的母親,竟然也是包藏禍心,她也知道阿適和他爸爸在密謀著什麼?所以見到兒子受傷,第一反應是找老公而不是找大夫?

阿適的爸爸趕在大夫之前回來了,他一看到阿適的傷口,便大手一揮,對阿適母親說道,“你讓大夫別來了,大夫治不好這個,到我櫃子裏把那兩個瓶子找來。”

阿適母親唯唯諾諾,連忙去把瓶子找來了。

阿適爸爸擰開兩個瓶子,一個裏麵是液體,他對著阿適的傷口衝洗了一遍,另一個裏麵是一些藥粉,他把阿適所有的傷口都敷上了藥粉,又簡單的包紮了一下,這才安慰阿適母親,“外傷,雖然有點嚴重,但是不礙事,男子漢大丈夫,流點血不算什麼。”

阿適母親畢竟心疼兒子,還是哭哭啼啼的擦著鼻頭,她一抬頭,好像突然發現了什麼似的,驚恐的喊道,“我阿珠呢?!”

阿適爸爸也驚了一下,不過他畢竟是男人,要比女人淡定很多,隻是略驚訝了一下,便很快恢複平靜,對我們笑眯眯的問道,“你們知道小女到哪裏去了嗎?”

連我都不得不在心裏暗暗佩服他的涵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