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死者複生來報仇(1 / 2)

何阿婆的喪事辦的非常隆重,畢竟這麼大年紀,又是老寡婦,沒有再改嫁的,名聲非常好,很受父老鄉親的尊重。

我們被安排到很偏的一桌,本來這一桌是備用桌,並沒有什麼旁人,開席以後卻急急忙忙的來了一家三口,隻是這三口並不是父母帶著孩子,而是一個父親帶著一對兄妹,哥哥就是那個替我們解圍的阿適。

祁天養見他們來,挪了挪屁股,低聲道,“那麼多桌子,幹嘛非要坐我們這裏?”

我瞪了他一眼,“別人對咱們挺友善,你幹嘛這麼刻薄?”

祁天養在我大腿上一捏,低聲埋怨道,“你隻要見到帥哥就眼睛發直,不把我放在眼裏,遲早有一天要給我戴綠帽子。”

我噗嗤一聲笑了,拉著他往季孫身邊坐過去。

那一家三口叫我們挪窩,感激的說道,“多謝,多謝!”

阿適看了看我們,微微笑道,“杆子叔沒了老母親,心情一定不好,剛才得罪你們了,實在不好意思。”

“他對不起我們,你道歉幹嘛?”祁天養嘻嘻笑道。

那個阿適一看就是非常刻板的人,大學沒遇到過祁天養這樣的人,更沒接觸過他這樣的說話方式,一時間愣住了。

“哥,你多管閑事個什麼勁兒?杆子叔家大娃做了村支書,分地的時候短了咱們家好幾分呢,你這會兒倒又跟他們好了……”說話的姑娘長相俊俏,皮膚白皙,一點兒也沒有鄉土氣息,隻是一股子嬌蠻勁兒,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兒。

阿適瞪了她一眼,“阿珠!杆子叔家出了喪事,你別瞎胡鬧。”

“哼,當年杆子叔可是帶頭打咱爺爺的人,他們家根正苗紅,咱們家可是妖魔鬼道,一直就不是一路人。”阿珠憤憤不平。

阿適被她說得一愣一愣的,悶著氣不說話,她得意的笑了笑,還欲開口,卻被老人一聲嗬斥住,“阿珠!你怎麼總是擠兌哥哥?”

阿珠看了一眼老人,不情願的嘟著嘴,“阿爹,哥哥根本不願意幹咱們家的活兒,他更願意去北京上海念博士,您幹嘛非逼著哥哥回來學你那一套?我那麼想學您的本事,您卻說什麼傳男不傳女,傳媳不傳婿。”

“阿珠!你能不能話少一點,回家再說不行嗎?”阿適也被自己這個聒噪的妹妹弄得煩了,低聲阻止道。

祁天養是最喜歡看人家好戲的,見這一家三口在鬥嘴,抱著肩膀坐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著。

我拉了拉他,他才收起自己的表情,故意把頭撇到一邊。

阿適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見笑了……”

我連忙點頭,“沒事,令妹挺活潑可愛的。”

抬頭一看,隻見阿適阿珠的父親眼神定定的,盯著祁天養的臉看了又看。

祁天養也察覺到他的目光,眼神一動,“你……見過我?”

老人連忙收回眼睛,“不可能、不可能的,一定是我看錯了。”

他的話說得莫名其妙,我們幾個麵麵相覷,都想起了何阿婆去世前,見到祁天養,也把祁天養當成了別人。

“老伯,他是不是長得特別像什麼人啊?”季孫問道。

老人看了看季孫,眼神有些抵觸,因為季孫的臉上帶著口罩,為了遮擋刺青,看起來就有些可怖。

我解釋道,“他重感冒,怕傳染人,所以戴著口罩。”

老人聽了這話,表情舒緩了些,“哦,這樣啊……”說著,他又仔細的看了看祁天養的臉,“哎呀,雖然不可能,但是真的太像了,太像了!”

“我……我很像什麼你認識的人嗎?”此時的我們,似乎已經接近了某個真相,而祁天養,是最急於求知的那個人。

“時間太久了,那還是我小的時候,也許是我記錯了。”老人端了一杯白酒,一口幹盡,“算了,不說了,不說了!咱們吃席吧,我都餓了。”

說完這句話,老人就不再理我們了,狼吞虎咽的開始吃著桌上菜食,阿適對我們嗬嗬一笑,“不好意思啊,我爸就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