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六章 一切都是不愛的借口(1 / 2)

剪年知道每個人都有自己的人生,每個人的際遇也都不一樣,就如她一開始先喜歡上了孟君,她不曾後悔過,因為他值得她的喜歡。

可是在此刻聽到別人的故事,還是會感到難過。

因為同樣身為女人,因為同樣瘋狂的愛過一個人,安雨濛媽媽的遭遇剪年很同情,也知道在阿姨決絕轉身的那一刻,對她曾經深愛過的男人,她是懷著怎樣的絕望才會選擇了永遠的離開。

剪年深覺,這世間傷人致狠的,果真還是愛情,兵不刃血,卻傷至心髒。

雖然剪年從未見過安雨濛的媽媽,也很喜歡安雨濛的爸爸,可是她依舊認為任何在感情上犯錯以後會用“因為你先愛了,所以我無法珍惜你”來作為借口的人,都是垃圾。

剪年伸手想抱抱安雨濛,結果她卻忽然坐了起來說:“我跟你說這些做什麼,徒增你的煩惱,你就當沒有聽到吧。來,喝酒!”

就算剪年是安雨濛最好的朋友,也無權評判她的父母,所以就算剪年心中有想法,也不能在安雨濛的麵前妄加評判,畢竟那是她的父母,她的心中自有一杆秤,她隻能沉默的做一個聽眾。

安雨濛親身經曆了父母的一場婚變,後來又親自鬥了一場小三,還差點搭上自己的性命。

直到今天,剪年才知道安雨濛當年為什麼會有那麼大的勇氣從樓上跳下去,她的媽媽和她道了永別,她一定非常非常的傷心,傷心到,在那一刻是真的不想再繼續這痛苦的人生了吧。

剪年當年並不知道安雨濛縱身一躍的背後是這麼殘忍的真想,今日聽來依舊感到心痛不已。

安雨濛何錯之有,父母的矛盾卻要累及到她至此。

剪年認為,沒有責任心的父母,依舊是垃圾。

也不知道是不是喝了許多酒的關係,剪年發現她的思想變得偏激了起來,也很難抑製住心中騰起的小火苗,那是名為憤怒的火苗。

剪年趁著“怒壯熊人膽”的當口,豪氣幹雲的說:“電話給我,我要告訴小奕你喝醉了,讓他來接你。

如果他來,說明他還擔心你,你和他再好好談一談,給彼此一個機會。

如果他不來,你就忘了他,可好?”

我不希望看到你繼續被愛情這樣折磨,可愛的你,美麗的你,我愛的你,應該像公主一樣被人小心的嗬護著,細心的保護著,尊寵一生。

安雨濛一口猛灌下去半杯紅酒,堅決的搖頭說:“不,我絕對不要主動聯係他,我已經受夠了巴望和等待了。”

剪年無法,隻好繼續陪她喝酒。

有時候朋友需要的並不是你自作聰明的賣弄你安慰人的話語有多高超,她要的可能隻是簡單的陪伴而已。

觀星室外麵的人也已經喝嗨了起來,開始玩各種遊戲了。

酒品好一點的圍坐在茶幾邊上玩桌遊,酒品差一點的已經在瘋跑著互相追逐了。

時光見狀便說:“大家好像都差不多了,我們進去看看她倆喝醉了沒有吧。”

江月點頭表示同意,剛走了兩步便感覺有人撞上了他的後背,他反射性的一把抓在距離他一步之遙的時光肩膀上。

江月穩住了身形,沒有跌倒在地上,卻感覺到屁股上一涼。

撞上江月的那人把一整杯酒都潑到他的身上了,更巧的是,潑的位置還頗為尷尬。

那人雖然醉得眼花繚亂,也還記得要道歉。

時光似笑非笑的看著江月穿的白褲子上一灘紅色的酒漬,特別的像女生被大姨媽浸濕了褲子的顏色,他忍不住掩唇笑了起來。

江月看不太清楚屁股上的全部災情,但是從濕掉的範圍來感覺,應該很嚴重。

江月求助的看向時光,眼神裏全是隱忍和無奈。

時光堅定的忍住笑說:“樓下的房間裏放著一些當季的衣服,我帶你下樓去換一身吧。”

江月是有潔癖的人,身上沾上了紅酒不是換身衣服就能解決問題的,他順便洗了個澡。

剪年接到貝青喬打來的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和安雨濛喝完了三瓶紅酒、兩瓶雞尾酒和四瓶啤酒。

酒都是安雨濛搜尋來的,剪年隻負責陪喝酒。

剪年看看時間發現已經很晚了,關切的說:“球球,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到啊,不是說九點就下飛機了嗎?”

貝青喬身邊很空曠的感覺,聲音聽著特別清楚,他說:“可能是過節的關係吧,城裏堵得好厲害。

我已經到你朋友家樓下了,馬上就上來。”

剪年趴在地上,拽著喝醉了的安雨濛說:“球球來了,走,我們去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