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一章 連初吻都是給了你的(1 / 2)

江月也不知道為什麼剪年明明沒有見過那樣的場麵,描述起來卻像是親見一般毫無二致。

隻是現在想來,可能真如剪年所說,他比自己所想的還要更受同學們的歡迎吧。

江月不是個喜歡自誇的人,就算想明白了這一層,他也並沒有感到驕傲,隻是淡淡的說:“應酬真的很累人,我更喜歡一個人買菜做飯,還比在聚會上吃得要好很多。”

剪年都已經開始同情江月的同學們,尤其是女同學了,誰邀請你聚會是讓你去吃東西的呢?當然是想和你發生進一步的關係啊!

這可真是個點不亮的人啊。

關於過去的話匣子已經打開了,江月也就找到了可以和剪年聊天的話題:“你這幾年的變化也挺大的,時光說他再見到你的時候都沒有認出來,”

剪年聞言,愣了一瞬,然後輕笑了一下說:“可是你一眼就認出我了,說明我的變化也不大啊。”

當年,剪年那麼深切的愛過、痛過以後,她痛定思痛,為什麼會輸給米亞?她能想到的就是因為她沒有米亞漂亮。

剪年誓要成為最好的自己,不管是外表上的改變,還是自我的學習和升華,她都要做到她所能達到的最好:“我要長成你愛的模樣,我要配得上任何人,然後,你就後悔去吧!”

剪年這些年幾乎算是脫胎換骨般的改變,竟是源自這麼可怕的理由,她敢在江月麵前說?

隻字都不敢提。

江月站定了望著剪年說:“我能一眼就認出你來是因為我一直不曾忘記過,不管你的妝容如何改變,你的輪廓都沒有變,一顰一笑還是我記憶裏的模樣,所以我馬上就知道是你了。”

江月是個很內斂的人,向來不願與人深交,所以難得他願意傾訴心事與人聽。

結果,剪年卻蹙了眉頭,不悅地說:“‘不曾忘記’是什麼意思?你在出國以前都沒有找過我,這麼多年也沒有聯係過我,這就是你所謂的不忘記嗎?你可真敢說啊。”

當年剪年一身孤勇的表白完以後丟下了一個爛攤子給江月,自己跑掉了。

她以為,江月在知道全部真相以後,起碼會主動去找她一次,兩個人把話說清楚,不管結果如何,這段感情都應該有一個正式的收尾。

可是,江月在走之前愣是沒有找過剪年,讓她深覺自己做了一件全世界最傻的事,愛了一個世上最冷漠的人,這便成了剪年心中最介懷的一件事。

如今有機會當麵問起來,剪年倒是很想知道,江月沉默至今隻字不提的理由到底是什麼。

江月是個心裏很裝得住事的人,他的性格使然,往往寧可選擇獨自承受,也不願意給別人增加負擔。

當年,對於剪年的一腔深情,江月很感動,同時也很歉疚,可在那時候,他並沒有能力將事情處理得更為妥善,他認為自己唯一能做的事,就是不要對剪年造成再次傷害了。

如果這件事裏麵,一定得有一個人來充當壞人的話,他願意是那個壞人;如果剪年需要一個人來記恨的話,他願意成為被記恨的那一個。

有時候,言語隻會造成更深的傷害,所以凡事深究起來必定再起爭執。

有時候,與其去解釋和試圖求得原諒,不如坦然的就讓她去恨吧,至少她有個可以埋怨的對象。

這麼多年過去了,江月依舊非常清楚的記得,剪年激動難抑的述說著她的愛與深情,然後告訴他可是那又怎麼樣呢。

江月當時是真的聽懂了剪年的話,也非常明白了,在那個時候,他真的不能怎麼樣。

江月深覺他欠剪年一個解釋,於是細細說與她聽:“年年,對不起,當初我沒有勇氣找你,不管是感謝你的付出,還是向你道歉,我都沒有勇氣。

那時候,我真的受到了很大的衝擊。我總認為親眼所見就是真實,沒有問過你,也不相信你,是我的自以為是讓我們擦身而過,對此,我後悔不已。

我知道那時候你很傷心,可我既沒有權利安慰你,也沒有資格接受你的感情。

我唯一能做的事,就是淡出你的世界,你忘記我或是恨我,都可以,隻要你不再傷心難過。

語言是蒼白無力的東西,唯有時間才能淡化傷害,所以那時候不是我不想找你,而是我沒有辦法讓事情變得更好,就隻能選擇把傷害降到最低。”

其實剪年一直都知道,孟君是一個心細又善良的人,就算當初剪年厚皮賴臉的糾纏他的時候,他對她也總是和顏悅色,哪怕是拒絕她的感情,都還不忘記向她道歉,像他這樣顧及他人感受的人,哪裏會真的是什麼壞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