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八章 被寵壞的孩子(1 / 2)

江月看見她笑自己也跟著高興起來,不自覺的漾開一個笑容,輕言道:“發生什麼事了嗎?這麼高興。”

剪年止住笑,搭上孟君的手,兩人慢慢的在蓮葉之間跨行,她愉快的說:“我想起安安愛包如命的模樣就很想笑。”

江月願意洗耳恭聽,剪年便繪聲繪色的將那天的事情說了。

江月聽完就是一副“不是很懂你們女生”的表情。

兩人走過積水潭,經過那台完全是個擺設的小水車,對麵就是一眼望不到頭的黃土小路了。

江月在前麵走,揚起的黃泥土很快覆蓋了他的鞋麵。

剪年走在後麵,爬了一會兒坡便吭哧帶喘的說:“你這一趟也算是不虛此行,這雙鞋子怕是要增值了。”

江月不明所以,在前麵輕快的“嗯?”了一聲,等著剪年的後續。

剪年笑言道:“GoldenGoose出了一款髒球鞋,那些意大利工人手工將原本幹淨的球鞋做出髒掉的花紋來,結果意外的十分受歡迎,愛好者眾多,暢銷全球。

你的鞋子已經有了髒球鞋的基礎,隻要再畫上半顆星星,就是一雙GoldenGoose的同款,你說它的身價是不是翻番了?!”

江月知道黃金鵝出的那款球鞋,但是他有潔癖,哪裏忍受得了買一雙看起來已經髒了的球鞋回家呢?

現在聽剪年說起,江月便覺得很有趣,順勢接話道:“如果你願意為我畫一顆星星,它就成了世上獨一無二的一雙鞋,不是價值翻番那麼簡單,它是無價之寶啊。”

剪年天生性子活潑,平日裏插科打諢負責調動氣氛的那個人就是她。

人的性格是很難改變的,就算多年不見了,剪年和江月之間也有著很深的芥蒂,可她依然無法對他冷酷到底。

剪年終究是更傾向於去記得別人優點的性情。

就算是如今想來,剪年依舊覺得江月是個清風朗月般的人,曾經她配不上他,那並不是他的錯,所以,她一直沒有辦法發自內心的討厭江月。

剪年又是個很容易就興奮的人,一不小心她就會忘記江月對她做出過那些無理舉動,進而和他相談甚歡起來。

到她冷靜下來以後,新仇舊恨一起湧上心頭,她便又會沉默著生自己的悶氣。

所謂陰晴不定,大抵就是這般境況。

兩人彎彎繞繞的走了許久土路,路過的地裏種的都是蔬菜,那間遙遙望見過的草棚終於出現在了眼前,旁邊的地裏有兩個人正彎腰摘著草莓。

剪年站在地邊上,伸手扇著風說:“可算是到了,這塊地真的好遠啊。”

摘草莓的人聽到人聲,站起身來,望了過去。

剪年看到離她兩壟地遠的地方站著一個高挑的男生,他抬手撩開鬥笠上的布簾,燦如春花的笑著說:“年年。”

剪年一手叉腰,一手扇風,正自熱得要炸的當口,忽聞這樣一聲輕喚,頓覺似有清風拂麵一般的舒爽了。

她隔著兩壟地,踮起腳尖,驚訝的大聲道:“時光,這是你的地嗎?原來是你種的草莓哦?”

時光將鬥笠下的布簾撩起來掛在沿兒上,一臉陽光燦爛的笑容,幾步跨過來,望著兩人說:“你們一起來的還是在下麵遇到的?”

剪年明顯有些刻意的遠離了江月一步說:“江總帶我來幫朋友摘草莓,我不知道那個朋友原來是你呢。”

剪年瞅瞅時光的打扮,想起一句話“草莓地裏的帥小夥兒”,真真是鬥笠都擋不住的雋秀迷人。

她笑問道:“你這是,劇組給你放假了?”

時光搖頭道:“並沒有,下午沒有我的戲份我就抓緊時間趕過來了。你看這草莓好多都已經熟透了,再不摘就會爛在地裏了,多可惜。”

剪年望了一眼整塊地,麵積還真不小,她琢磨著說:“沒事,我們今天先把全紅了的都摘下來,看起來還真不少,你可以帶一些去劇組裏送給大家吃,我拿一些送朋友,剩下的我們還可以把它賣給遊客。”

三人正說著話,一直悶頭在田間勞動著的那個中年男人已經摘好一籃草莓了,他給籃子加上一個蓋子,仔細的整齊碼放在草棚裏。

剪年好奇的問道:“那是,你請的工人嗎?”

時光淡淡的說:“楊哥是這塊地的主人,我跟他租了一季來種草莓,他幫我幹活兒,還幫我守地,人特別好。”

剪年了然的點頭,覺得楊哥確實是個好人。

其實真正的好人是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