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一個大寫的拒絕(2 / 2)

剪年覺得很煩惱,既然江月已經知道她拒絕了,為什麼他還是繼續挨她站得這麼近,什麼時候才會放開她?

當江月的臉離剪年越來越近的時候,她尚且在想:“這人眼睛閉起來的時候睫毛好長啊。可是你為什麼要靠我這麼近?你是要吻我嗎?”

當這個念頭浮現出來的時候,剪年第一時間就將它否定了,以她對孟君的了解,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孟君是連剪年的手都不會牽,卻會將外套口袋讓給她取暖的人。

孟君是極有風度又優雅的男生,突然強吻這種事,根本就不可能發生在他的身上。

江月在距離剪年極近的位置停了下來,他睜開眼,看到她眼神不亂,甚至還帶著一絲篤定。

江月讀懂了她在這樣的場合下還抱著的那一分篤定是什麼,於是輕聲問她:“你是不是在想‘孟君不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剪年感覺到了江月嘴唇開合之間的呼吸,輕撒在她的皮膚上,癢癢的,潤潤的。

她被人圈住,無處可躲,卻還是相信著自己的感覺和判斷,於是她應了一個“嗯”字。

江月吻上她的時候,她嚇得就連呼吸都忘記了,她真的不敢相信,他竟是一個會強吻別人的人?!

剪年的“不可置信”就像脫韁的野馬,以風一般的速度在她心中跑了兩百圈都停不下來,直到江月的手貼上了她的後腰,那比她的體溫略高一點的手心溫度,瞬間喚回了她的感知,她才不得不直麵現在的困境。

雖然再見的時候孟君已經變成了江月,而且和剪年記憶中的那個少年有了很大的區別,但是他在接吻的時候並沒有在她身上四處亂摸,倒是讓她鬆了口氣。

其實這口氣鬆得也很是莫名其妙,被強吻已經是很嚴重的事情了,不能說江月表現得像個紳士就能任他予取予求吧?

想通這一點以後,剪年便伸手去推江月,不推還好,他開始都有好好的和她之間保持著幾厘米遠的身體距離,她這一推,卻讓他很幹脆的上前了一步,嚴絲合縫的緊貼著她的身體,擠得她都差點一屁股坐到桌子上去了。

剪年力氣不如人,氣得她惱恨的“嗯”了一聲,習慣性的跺了一下腳,這一動作不小心就蹭到江月的敏感地帶了,他的反應倒也直接,另一隻閑著的手也撫上了她的腰。

江月的手指很長,兩手的大拇指都放在剪年腰側兩邊的話,剛好能將她的後腰合圍住,當他的十指交彙在一起的時候,他深覺:“這腰的尺寸,正契合我的手。”

夏日裏的衣衫都薄,且短。

江月的手直接貼在剪年的皮膚上,讓她生出了灼熱之感,那炙熱的掌心,讓她想要擺脫卻又不敢亂動。

剪年當時在電影院裏不小心碰到孟君嘴唇的時候,她就想過,如果她能吻上去的話,那該是一件多麼美好的事啊。

她曾經臆想過孟君那麼多,那麼多,當然也包括這一件事。

現在她幻想過的事情就這樣真實的發生了,就算她一開始並不自願,可也無法否認,那感覺,原來真的如想象中的一樣美妙。

江月的身上,有淡淡的香味,不貼這麼近都聞不到。

剪年不知道是洗發水、護膚品還是洗滌劑的味道,她已經不是第一次聞到這香味了,上一次是她被他拽著速滑以後,她感到暈眩,倒在他懷裏的時候聞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翻湧的記憶將過去的感覺也卷回來了的關係,還是她已經很久沒和異性這麼接近了不適應的關係,她的心跳得前所未有的快了起來,不可抑製的,蓬勃鮮活的,像是要從內心深處開出一朵花來一般。

從初時的驚訝,到現在的欲罷不能,繾綣輾轉。

剪年感到特別生自己的氣,她怎麼可以這麼沒用,就為他的一個吻就將要喚醒一段舊情嗎?

思及此處,剪年生氣的張口就咬了下去。

那一下咬得並不特別重,隻是動作很大,有點唬人,江月果然條件反射的向後仰了一下頭,躲了一躲。

剪年見他還知道要躲,心中哼笑一聲,貼上去擒住了他的嘴唇。

江月以為她還要再咬,心中沒底,卻也沒再躲閃了。

剪年順勢就與他糾纏在一起,完全是破罐子破摔的狀態,一副“不就是接個吻嗎?姐姐我也會,技術還比你好”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