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愛到絕望(1 / 2)

剪年不滿,瞪視著他說:“我隻是太信任你了!”

江翽的手上鬆了力道,起身將他的浴袍理好,重新打了個結。

剪年趁機翻身起來,遠離了那張大床,她看到臥室的地板上有散落的疊疊高,她跨過去,盡量離江翽遠一些,她站在那裏,就像一頭困獸。

剪年終是問道:“江翽哥哥,你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兩人若是不合適,可以說清楚,好好的分手,為什麼一定要這樣,一邊做出背叛對方的事,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模樣,還要繼續在一起呢?

江翽就勢坐在床沿上,伸手抓亂了已經半幹的頭發,他說:“過年的時候,我想帶你回家見我父母,你說你還沒有準備好。”

剪年還太小了,不管是見父母還是接下來水到渠成的婚姻,她都還沒有考慮到那裏去。她一直覺得戀愛是兩個人的事,等到兩人有了結婚的想法時候,才是見父母的時候,所以那時,她是真的覺得她沒有準備好,隻能拒絕了。

江翽抬眼望著她,眼裏都是哀傷,他說:“年年,你知道嗎,你心裏裝的人和事太多了,我排不到前麵,我甚至不一定排在裏麵。

你對未來也有很多的規劃,但是我發現,不管我怎麼努力,都無法成為你未來裏的一部分。”

剪年出聲分辨道:“不是的,江翽哥哥一直都在我的規劃裏,我和你在一起以後,別的男生我連看都不看一眼,你怎麼能這樣冤枉我呢?”

江翽聞言又“嗬”了一聲說:“年年,你的戀愛就像是在扮家家酒一樣,你和我負責演爸爸媽媽,你就老老實實的扮演這個角色。可那終歸隻是扮演罷了,你並不愛我。”

剪年有些尖銳的回擊道:“明明是你背叛了我,卻來質問我不愛你,你這邏輯,我不認同。”

江翽的眼神沒什麼焦距,他連神情都有些恍惚,像是自語一般的說:“你問我為什麼要這樣對你是吧?因為我很痛苦。”

他語氣平靜的慢慢講著:“我為你所做的一切堅持,都讓我感到痛苦。

我為你收心,守身,默默期許,靜靜等待,可是我看不到未來,你的未來裏沒有我,年年。

我甚至不如季染重要,不如你的工作重要,不如你的客戶維護重要,我已經沒辦法再自欺欺人下去,裝作不知道了。

可是我依舊愛你,放不下你,離不開你,但是我不快樂。

我和她們在一起的時候很開心,可以短暫的忘了你,而你,果然根本就不在乎我。

半年了,你才找上門來,你知不知道,我每一次,每一次,都在等你,我一直在等的人隻有你而已。”

剪年此刻已經知道,她本以為今天是她布局的勝利,結果卻是江翽有意引她前來。可是她理解不了他為什麼要將約炮的事擺到她的麵前來,難道是希望她來阻止他嗎?

奈何事與願違,剪年沒能及時阻止一切的發生,在黃花菜都已經涼了的當下,他們隻剩下唯一的一個結局。

不管出於何種理由,剪年接受不了男朋友約炮這件事,說一千道一萬,指天發誓,下跪請求都不行,在最基本的道德麵前,一切的理由都是借口,是浮雲。

當然,事實是,江翽並沒有挽留,而剪年也沒想過要給他機會,她說:“江翽哥哥,這種時候,言語隻會引來爭執,所以多的我也不想說了,我理解不了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也早知道這麼做的結果。

謝謝你這麼久以來對我的愛護,再見。”

一般這種時候,再見的意思就是,再也不見。

剪年的原則,一向清晰明了,她最不能忍受的就是侮辱和欺騙,偏生這兩件事,江翽都做了,前次是無心,這次是故意。

剪年的心就算再大,也無法再給他絲毫機會了。

江翽從未動過真感情,就不知道感情這東西,一旦動了會是這樣的洶湧,而這洶湧的浪潮第一個毀滅的人,竟然是他。

江翽在感情上十分脆弱,他是第一次感到這麼的迷惘和無助,他得不到最想要的那個人,他把握不住她,這讓一直以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一切盡在掌握的他感到了恐懼,恐懼慢慢積累,讓他變得瘋狂,瘋狂讓他做出衝動的事來。

江翽一直都不懂什麼是克製,更不懂什麼叫忍耐,他全然不明白什麼是徐徐圖之,什麼是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就像個孩子一樣,會去計較:“我對你全心全意,你為什麼對我不一樣?”

江翽不知道,感情就是這天底下最不公平的事,根本沒有那麼簡單直白的計算公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