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隻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1 / 2)

自製天氣瓶,自製獨一無二的首飾材料,自製染色劑將白玫瑰染成藍色妖姬,甚至他還試圖送給剪年一簇養成晶體,完全可以像養植物一樣,讓它慢慢的培養長大,理科漢子的動手能力不要太強。

可是剪年對未知事物的接受度並不高,她怕晶體有輻射,沒收;她也怕藍色妖姬的染色劑有毒害,沒收;顏色奇特的首飾她更是不敢戴,沒收;至於天氣瓶,安雨濛早就送了一隻給她,當然不會再要一樣的東西了。

謝澤發現屬於化工係特有的追求方式全部都失效了,那就隻能回歸到正常人會用的送花表白招式了,所以才有了今天的這一出,謝澤將剪年攔在回宿舍的必經之路上了。

剪年看到謝澤就蹙起了眉頭,都已經拒絕過那麼多次了,他還是這麼武勇的出現在她麵前也是讓她很沒脾氣。

她早已不是當年那個會考慮到卿佩的感受而收下花,然後在無人的地方悄悄拒絕他的姑娘了。

更何況,她和謝澤之間也沒有什麼情份可言,他若是敢當麵表白,她拒絕起人來,可也是不會客氣的。

其實謝澤也很緊張,以前都是女生對他感興趣,然後他給點回應,兩人就順理成章,在剪年這裏碰了幾次壁,他心裏也沒底,可他知道,不置之死地就沒有後生的可能,所以他還是勇敢的說出了那一句喜歡。

剪年聞言,毫不猶豫的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了,我倆是敵對陣營的,我絕對不會喜歡你!”

剪年曾經是對謝澤說過幾次,她會永遠的記得謝澤無情的加踢了兩個球進去的仇,可是謝澤沒有想到她不是在開玩笑,也不是在他麵前傲嬌而已,竟然是認真的!

謝澤當初也是一時衝動,想要在她麵前好好的表現一番,卻沒想到那件事終究成了橫亙在兩人之間的巨大阻礙。

謝澤為此後悔不已,然而此刻當麵被拒,也讓他分外難堪,他懊惱的隨口道:“我艸,你們女生真是不講道理。”

跟女生講道理,還想要交女朋友?先想好是要女朋友還是要講道理吧。

剪年聞言,麵色一變,劈手將他拿著的花束奪了過來,謝澤一時沒反應過來,他不是被拒絕了嗎?她要花?

剪年揚起手上的花束,劈頭蓋臉的朝他打了下去,她說:“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我不答應你,你就可以罵人?你什麼邏輯?”

其實謝澤說話的逗號是打在前麵的,奈何剪年聽在耳朵裏就成了“我艸你們女生,真是不講道理”。

花瓣和落葉在剪年的眼前揮舞,飄得到處都是,謝澤被玫瑰花刺時不時的勾一下,難受得他要顧著護住頭臉,還要解釋:“不是的,我沒有罵你,別打了。”

可最終他也隻能躲閃而已,麵對自己喜歡的女孩子,別說是她用花打他,就是她拿棍子打,他也隻有挨著或是躲著,沒有還手的道理啊。

剪年氣憤的說:“我最討厭男生說髒話,尤其是對著我說!你當著我飆髒話,還想追我呢?我告訴你,不可能!”

剪年打得花枝上的花都掉完了,抬手將那殘花敗柳的一束丟給謝澤說:“哼!”

謝澤被剪年好一頓打罵的場麵被許多學生看到了,大家都在議論說謝澤這次丟臉丟大發了,堂堂一個足球隊隊長,王牌球員,也算是文武雙全了,卻被一個女生當場暴打一頓,想必要難堪很久,不得振作,也不知道私心裏會不會想不通還要報複剪年。

一部分同學卻在說,以前都不知道剪年的性子這麼暴烈,打男生都不帶手軟的,從此以後怕是沒人再敢追她了。

謝澤那天回到宿舍就雙手撐著牆壁,額頭抵在牆上,然後站在那裏毫不停歇的罵了一個小時的髒話。

宿舍裏的同學也耳聞了他表白然後被打的事,都以為他是氣得瘋了,也就由著他發泄個夠。

殊不知他終於罵爽快了之後,轉身對大家說:“好!我已經把我一輩子要說的髒話全說完了,以後我但凡再說出個髒字來,你們不用客氣,直接揍我。”

宿舍裏的男生們全部都是一副大寫的“目瞪口呆”的表情,不知道他是不是受了太大的刺激,以至於真的瘋了。

男生說話帶個“臥槽”“尼瑪”之類的,簡直不能稱之為髒話,純粹語氣助詞和說話習慣而已,大家根本就不覺得謝澤有錯,是剪年太難搞了而已。

結果謝澤卻說:“既然剪年不喜歡我說髒話,那以後我再也不說了,我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