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離婚就去死(1 / 2)

江燁城是不會下地幹活的人,也給了家裏足夠的錢什麼都可以買著吃,可是李惠惠是土生土長的農村人,在她的概念裏,土地就應該耕種,這和有沒有錢無關,況且,本來公婆就不喜歡她,若是她在家裏什麼事都不做,隻知道花江燁城的錢,還不知道要被擠兌成什麼樣子。

李惠惠下地種菜,澆水,施肥,和那人遇到的次數多了,兩人說的話也就多了,免不得就說到了心裏去。

李惠惠第一次遇到一個願意聽她述說煩惱、理解她、還為她說話的男人,心都融成了春水流。

兩人的事本來就有跡可循,畢竟在地裏勞作的又不隻是他倆而已,誰都是長了眼睛的,啥事兒看不出來呢?

江燁城的父母其實早就聽見了風言風語也發現了端倪,但是二老一直隱忍不發,直到那兩人控製不住心中湧動的火熱激情,終於自以為是找到了絕佳的機會行那苟且之事就被二老帶人撞破了門,逮了個現行。

李惠惠是個脆弱且天真的女人,事情被撞破以前,她都沒有想過後果,事情被撞破以後,她羞憤欲死,卻被人綁了起來不能尋死,隻能哭得死去活來。

江燁城是被人從工地上叫回家裏來的,他隻知道家裏出了事兒,等到家以後知道是這樣的事,隻覺天靈蓋被雷劈了一般,心中百位陳雜,一時竟不知道拿那兩個奸夫淫婦怎麼辦。

農村裏的人遇到事情第一時間都是不會想到要走法律途徑的,全都是私刑伺候上去,所以村民建議要將李惠惠丟進水塘裏去,遊得上來算她命大,遊不上來就說她被抓奸以後投湖自殺了。

至於那個村民,則要他永遠滾出這個村子再也不許回來了。

越是盲流,越是對女人更殘忍。

李惠惠本來也是想要一死了之,對村民要將她投湖的事並無恐懼甚至還有些期盼,隻因她覺得一切都是罪有應得,但求速死不要再繼續丟人下去了。

江燁城沒有當場就下定斷,隻說要和李惠惠談一談,投湖的事他並不讚成,出了這種事,大不了兩人離婚就是,何須鬧出人命來。

在農村人的眼裏,離婚這種事是很遙遠的,遠到他們從來都沒想過還有這樣一個解決的辦法,因為於他們而言,有人做了壞事就應該以暴力或是傷害來讓她受到教訓,而不是通過法律程序來解除關係這條路。

圍在江燁城家裏的村民將那男人押走了,對於他的處理江燁城並不在乎,說到底不過是一場出軌而已。

江燁城這些年在酒桌上也見多了甲方的人玩小姐,包小三,也就是那麼回事,感情破裂,散了就散了,哪裏有那麼重的戾氣一定要將對方如何的呢。

人都走了以後,江燁城也沒有給李惠惠鬆綁,就任她委頓在牆角裏,也說明他確實非常的生氣,他蹲下來,沉默良久,他在回憶這些年,兩人之間的種種,也在反省自己是不是哪裏做得不好,才讓她走上了這條路。

李惠惠隻是哭,仿佛她不流盡身體裏的所有水份便不會停下來一樣。

江燁城覺得千言萬語也都沒什麼好說的了,他為這個家所做的一切,難道還需要跟她重申嗎?她是他的枕邊人,應該最清楚他有多辛苦多拚命的為這個家努力著。

所以他最後隻問出一句話來:“你做出這樣的事,有想過我和翽翽的感受嗎?”

隻這一句話,就讓李惠惠心痛的像被刀絞著一樣。

這種醜事的傳播速度,總是最快的。

江燁樓第二天就聞訊趕回老家了,一回來便像個主持正義的人士一般以決策的口吻說:“你們不要跟著村民瞎起哄,他們不懂法你們也不懂嗎?

人身傷害、軟禁、施暴都不能做,事已至此,你就離了她讓她淨身出戶就是了,我們家又不是盲流,不能動用私刑。”

李惠惠被鬆綁以後,胳膊半天都動不了,被捆綁了那麼久,她的手臂早就麻木了。

江燁樓更是像看蛆蟲一般居高臨下的對她說:“我們江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你的醜事現在也是人盡皆知,離婚以後你也別想和那奸夫走到一起,我有的是辦法讓他滾得遠遠的。”

李惠惠聽江燁樓咆哮著發表了一通高見狠語,她都是一直沉默不言的。

直到江燁樓總結陳詞般的說:“帶上證件,你們今兒就去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李惠惠本來是委頓在地上的,到了這一刻她卻是彈起來一般,噗通一聲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