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 別有用心和另有目的(1 / 2)

米亞的信息提示聲是很小聲的水滴落下來的聲音,不仔細聽其實聽不到,奈何剪年的耳朵過於靈敏,每天中午那不斷響起的水滴“叮咚”聲都讓她很想上廁所。

以剪年對孟君的了解,他並不是一個會在網上聊那麼長時間的人,這是剪年糾纏了孟君半年以後得出的比較可靠的數據。

不過也說不定呢,畢竟米亞是孟君的女朋友,孟君待她與別不同耐心相伴也是很正常的,剪年思及此就覺得應該是她多慮了。

隻是大黃蜂事件還是讓剪年心裏有了個疙瘩的,於是在補習班遇到孟君的時候,剪年就將他拉到一邊去說出了看到米亞從一個男生的車上下來的事。

她的本意隻是希望孟君知道這件事以後,心裏有數,要防著那被拒絕了的大黃蜂以後對米亞還有糾纏,別伺機挖了孟君的牆角。

誰知道孟君聽剪年說完以後,竟是一改常態的變了臉色。

孟君不是一個喜形於色的人,他是紳士且內斂的人,他有很好的修養,所以也不容易發脾氣,可是今天,他覺得非常的生氣。

就連他的聲音都透出一股冷若冰霜,他非常冷漠的對剪年說:“你知道嗎?米亞從來沒有在我麵前說過你半句不好。”

剪年呆愣愣的“額”了一聲。

孟君也不給她解釋的機會,說出的都是能將她冰凍三尺的話:“你怎麼可以私下跟我說這種奇怪的事呢?如果你真的看到了什麼,完全可以當著米亞的麵和我說,她自會給我一個解釋,你悄悄的來跟我講,是要我怎麼想,懷疑她嗎?自行猜測嗎?你有什麼目的?”

目的。

這兩個字如當頭棒喝打在了剪年的天靈蓋上,對啊,她的目的是什麼?她傳達給孟君的信心真的那麼單純嗎?她這樣的行為是不是就算背後說米亞的是非?

剪年發現在這一刻,孟君問的那幾個問題,她竟然一個都回答不了。

孟君見她麵色幾變,嘴唇微張,卻還是呆愣愣的沒有說出一句話,想來是因為她的目的沒有達到,又被當場揭穿了別有用心的事,所以詞窮了。

孟君的語氣聽起來非常的遺憾,他說:“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樣的事。”

剪年聽見孟君那樣給她下定義,心中十分難過,終是忍不住辯白了一句道:“我隻是覺得,一般情況下,女生是不會隨便上男生的車……”

她後麵想說的話是:“何況那個男生還送了她一個冒牌包包。”

可是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孟君打斷了。

孟君是一個絕對的謙謙君子,他曆來都極有禮貌,隻是在這一刻,他竟然完全遺忘了自己的修養,不僅打斷剪年說話,甚至是很憤怒的,近乎用吼的說出了一句:“你不是也坐上男生的車走了嗎?你又憑什麼指責她?”

剪年根本就不在乎前麵那一句話,因為她坐自己弟弟的車不需要向任何人解釋其合理性,可是她也被最後那一句話問住了,是啊,她憑什麼背後來說米亞呢?

剪年陷入了深深的沉默裏,她覺得自己很卑劣,就像孟君說的一樣,一定是她心中有鬼,才會看什麼都像是有問題,而她私下找孟君說這件事本身,確實更像是在米亞身後使壞。

剪年連孟君是什麼時候離開的都不知道,她陷入了無邊的懊悔裏,她不該跟孟君說這件事,不僅沒有起到為他保駕護航的作用,反倒是讓他發了那麼大的脾氣。

剪年痛苦的想著:“孟君生氣是應該的,他一定覺得自己看錯了人,他的朋友竟是如此卑劣的小人。”

可是此刻再後悔都已經來不及了,剪年不僅觸怒了孟君,還對不起米亞,她已經被罪惡感完全淹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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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會因為剪年開心或是悲傷而作任何停留,黑色六月依舊翩然而至,那是莘莘學子都要去參與鯉魚躍龍門的一刻。

高考前的最後一天,雨蔚然竟然出現在了補習班裏。

其實在高考前一天還呆在補習班裏根本就毫無意義,因為在那個時刻,腦子裏其實什麼東西都裝不進去了,就算硬去學習也隻不過是白費功夫,所以雨蔚然今天不是來學習的,他就是來見剪年的。

前幾次的模擬考,雨蔚然的成績每次都有一個小小的穩步上升,對於明天的終極一考,他不是不緊張,隻是現在已經是五年以來狀態最好的他,他就也沒什麼好瞻前顧後的了,不過是一場要和高考短兵相接的肉搏戰罷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