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牽一發而動我心(1 / 2)

那是一個難得有著溫暖陽光的冬日,金色的陽光鋪滿了整個露台,豔麗的紅色山茶花開得正盛,那就是一幅美好的畫卷。

剪年拿著拳頭大小的一隻梨,張口咬了下去,然後便驚慌失措的叫了起來說:“好冰,好冰!”

她被一隻梨凍了牙齒,卻也嚐到了它甘甜的味道和鮮嫩的果肉,那是一種好吃到就連核都是甜蜜味道的梨。

至此以後,剪年認為隻有那樣的梨,才配叫做雪梨。

而她想要給孟君的東西,那必須是她認為最好的。

剪彥武以前在藥材公司上班,他對中藥材的研究頗深,家中也常備藥材和補品,什麼枸杞、銀耳、當歸之類的更是不僅家中一年到頭都齊備著,而且因為他有渠道,家裏吃的藥材都是最好的品級。

金黃色的銀耳,雪白的梨肉,再加幾枚枸杞,放入冰糖,最後出來的湯汁色澤就像蜂蜜一樣的漂亮。

剪彥武那天晚飯後吃著剪年熬好的甜湯,銀耳入口即化,雪梨甘甜軟嫩,他十分享受的咂摸著:“姑娘養大了就是比兒子貼心啊,知道老爸一到秋季就上火,給我做潤肺的甜湯呢。”

剪彥武吃在嘴裏,甜在心裏,吃完就拿出了錢包來抽了一遝錢給剪年說:“天氣涼了,你也該買件外套了,周末約上安安她們一起去逛街吧。”

剪年收拾著餐具說:“我有錢啊,卡裏的錢還沒用完。”

剪彥武將錢放在餐桌上說:“那是給你的生活費,朋友聚會、買衣服什麼的不包括在那裏麵,你不用省著花。老爸又不是沒錢,養你們姐弟兩個還是綽綽有餘的嘛。”

剪彥武離開國企以後自己做起了生意,他頭腦靈活,又最擅長為人處世,這些年興了不少事做,雖說生意上起起落落皆有過,但是家中也確實沒愁過錢花。

剪年將錢收了下來,想找時間去存了。

剪彥武是個大手大腳的人,賺得多花得就更多,剪年的媽媽當年就是因為覺得他不顧家,錢不往家裏拿都用在花天酒地上了才會和他離婚。

剪年知道她爸的性子,也知道父母離婚的原因,這些年沒人管剪彥武了,他自然更是存不住錢,過的是今朝有酒今朝醉的日子。

剪年管不了她爸的開銷,倒是物極必反的成了一個不亂花錢的姑娘,日子過得比較精打細算。她不會因為手上寬裕就大手大腳的花,她總莫名的擔心,萬一哪天剪彥武把錢都花光了可怎麼辦?

唯一的辦法就是,剪年先為他存著,這樣,在他真沒錢的時候,她還有。

第二天早上,剪年在廚房裏熱好銀耳雪梨的時候,剪彥武剛好起來上廁所,他看到剪年正忙著往保溫杯裏灌裝便問了一聲:“最近總見你拿兩個保溫杯,是不是一個杯子裝的太少了?我給你買個大的吧。”

剪年忙道:“不是的,有一杯是給同學帶的,我們喝的東西不一樣,得分開裝。”

好像是這麼個道理。

剪彥武在廁所裏蹲了半晌以後,才突然想通了:“每天都給同學帶喝的去學校?是男同學還是女同學?”

他揪著頭發想:“不可能是女同學!她和安安關係那麼好,我都沒見過她有這麼悉心又不怕麻煩的時候!”

剪彥武最後撐著臉頰得出了結論:“最近年年的心情似乎是突然之間就變好了,難道就是這個原因?一定是男同學吧?!一定是她喜歡的男生吧?!”

剪彥武覺得好憂傷,雖說女大不中留,可是,能不能讓他再多留兩年?以及,昨天晚上他還滿心的感動,以為剪年對他是孝順又貼心,今天早上才知道,其實她是熬給別人的,隻是順手給他盛了一碗試味道吧?!

。。。。。。

孟君昨天傍晚一冷一熱的交替了一番,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喉嚨突然癢得厲害,大半夜的猛咳了一氣。早上起來的時候咳嗽要好一些了,嗓子卻是疼了起來。

景山聽他說話的聲音變啞了便說:“你病了就別跑步了,去買點藥吃吧。”

孟君用他沙啞的嗓音,輕聲說:“感冒罷了,這些都隻是表症而已。我抵抗力好,很快症狀就會消失了,不用吃藥。”

這是孟君開始晨跑的第八個年頭了,他早就習慣了每天早上慢跑五千米。

今天早上他卻覺得有些難受,本來喉嚨就疼,跑步越到後麵呼吸道就越痛。

他結束跑步走到教室裏的時候,破天荒的沒有開始背單詞,而是坐在那裏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