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重新替白清遙開了些藥,“可一定要小心謹慎些,不然這臉……恐怕是真的保不住了。”
趙姨娘聞言,怔了怔,強扯出一抹笑容:“多謝大夫。”隨後吩咐了丫鬟送那大夫出府。
白清遙則暗暗咬緊了牙,眸中閃過一絲怨恨。白清顏!一定是白清顏幹的好事!
次日,白中坤帶著白府一幹人前往佛堂祈福。
白清遙因為身體原因,便由趙姨娘陪著呆在了廂房中。可這剛歇下還沒一會,房外便傳來了叫喚聲。
“趙姨娘!趙姨娘不好了!”
“咋咋呼呼成何體統!”白清遙美眸圓睜。
那名丫鬟滯了滯,卻又很快反應過來自己來到這裏的目的,忙道:“趙姨娘,佛堂那邊的佛像不知怎麼了落淚了,說是二小姐引起的,您快去看看吧!”
“什麼?!”趙姨娘並沒有理清楚這件事兒,但是涉及到白清遙,她怎麼說也得去看一看。
“白清顏!肯定是白清顏害我!”白清遙恨恨道。若不是她現在不宜出行,她一定要親自去撕開白清顏的偽裝。
不必白清遙多說,趙姨娘自然知道該做些什麼。遂急急忙忙跟著丫鬟去了佛堂。
佛堂內眾人低聲私語,都在對於佛像流淚一事議論紛紛。
“聽說白二小姐魔怔了?”
“可不是嘛,全身紅疹子用了藥也消不下去,可不是造孽。”
“這好好一個嬌小姐怎麼就……”
“還能怎麼?這些大戶人家幾個沒點陰私?我看,這就是報應也說不準呢。”
“唉。”
“……”
待趙姨娘趕到佛堂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個場麵。
“老爺,這是……這是怎麼了?”趙姨娘裝作怯懦地靠近白中坤,聲音打著顫,眸中含有一絲水光,好生惶恐的模樣,讓人心生憐意。
白清顏在一旁微微揚了揚唇角,還真是能裝啊。隻是這場費心幾日的好戲,可不會因為她一個趙姨娘而唱不下去。
“阿彌陀佛,這位想必就是二小姐的生母了?”白中坤麵前的一位僧人微微頷首,算是見了禮。
“正是。”趙姨娘還未應聲,白清顏便脆生生的替她應下。
白中坤臉色鐵青:“依大師所言,佛像垂淚全因遙兒?”
“是的。”那僧人半垂著眼瞼,一副溫和無害的模樣,“二小姐業障深重,方才染上惡疾,如今又衝撞了佛祖,實在是…不詳。”
趙姨娘氣得像嗬斥他,卻被白中坤狠狠瞪了一眼,隻得敢怒不敢言。
“那麼大師覺得如何是好?”
“既然是業障深重,自然是留在佛堂中日日誦經懺悔以消除業障。”白清顏自然地接過了話茬,“大師,我說的可對?”
“正是如此。”
“不行!”趙姨娘忙反駁,把白清遙留在這麼清苦的地方,那怎麼能行?豈不是要坐實她業障深重的事情?
白中坤隻覺得在眾人的議論下麵子都丟光了,巴不得早些離開,又怎麼會去管趙姨娘的想法,“如此,就依大師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