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不輕易讓人碰自己的沈庭瀟被白清顏拉上了馬車,也沒有掙開他的手,任憑她動作。

看著白清顏迫不及待的樣子,沈庭瀟嘴角揚起一抹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微笑。

馬車“轟轟隆隆”的行駛著,沒多久就到了城西書鋪。

書譜的裝修風格十分樸素,沒有其它店鋪那種花裏胡哨的感覺,整個書譜占地十分大,少說也有二三十個書架,而書架都是純紅木做的,休息區的座椅上更是放了軟墊,既奢侈又單調。

一進門店小二就招呼著白清顏他兩買書看書,熱情的很,白清顏揮揮手讓她下去,自己跟著沈庭瀟去亂逛。

白清顏一個一個書架看了過去。

書的類型很多,分架明確,大部分都書都是全新的,沒有損壞。

“你怎麼知道這地在我媽的嫁妝裏,還沒被趙姨娘占去。”白清顏轉過身來,笑眯眯的問著沈庭瀟。

“路過,稍細查了。”男人都是口是心非的傲嬌鬼這話說的果然沒錯…

之前沈庭瀟讓貼身侍衛特點去查了這些地方哪些名下是白母的哪些不是,還對比了一個晚上才找出這城西書鋪比較好,這時白清顏問出來,原本想了挺久的話到嘴隻高冷的說出幾個字兒。

白清顏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等查完這些書去休息區休息時,那兒的人都坐滿了,隻剩下一個坐兩人都綽綽有餘的位兒。

無奈,兩人坐在了一起。

沈庭瀟表麵上是在翻看著剛從架子上取下來的書,眼神卻很迷離不知看哪兒。

白清顏托腮認真的看著來來往往的人和店鋪裏小二的態度如何。

一切如常,直到一個胖乎乎身著不菲衣裳是男人從櫃台後擠了出來,那胖子出來後就靠著櫃台,雙腳交疊,整個體重都放在櫃台上,肥厚的嘴唇嘟起來哼著曲兒,從口袋裏掏出一個磨指甲的鐵板開始磨指甲。

白清顏吞了吞口水,生怕下一秒櫃台就給塌了下來。

這胖子多重他心裏沒點數嗎,櫃台多嬌弱一台,壓壞了怎麼辦。

她招招手把小二叫來,問道:“那邊那個胖子是誰啊?”

“是我們掌櫃的,據說都已經有三百斤了。”

白清顏眼睛瞪大,三百斤怎麼吃出來的,佩服啊。不過身為掌櫃,不管事還悠哉的擱那兒磨指甲,不太妥當吧。

想這她起身走過去,小手拍了拍掌櫃的肩膀,思量後開口“你是掌櫃吧,不去招待客人在這玩忽職守,不怎麼好吧。”

掌櫃的小的不能再小的眼睛瞪了一眼白清顏,“哪裏開的小毛孩,滾回家去找你媽喝奶,別在這擋著我生意。”

“本小姐怕城西書鋪毀在你手上!”

“這書鋪誰招的人,招個胖子來當掌櫃,影響客人的心情!”白清顏被這掌櫃的態度氣到了,不怒自威出口懟道。

“書譜怎樣輪不到你說話,知道我們這過幾天就會被白家趙姨娘給收購嗎?”

“哦,我是白家嫡女白清顏,這書譜的地契是我娘的名字,關她趙姨娘什麼事。”

白清顏說話句句帶刀,掌櫃被懟的無話可說,灰溜溜的走了,她還在後喊了一句讓他以後不用來了。

“這沒掌櫃也不行,那邊那個小二,以後你來當掌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