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甚至還沒來得及還手,容遇就借著身子的小的關係,靈活地在死人身上來回蹦躂,最後落地一個橫掃,把還唯一站著的一個人,給撂倒了。
前後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他就憑自己一己之力,將四個成年人打得鼻青臉腫。
仔細一看的話,就會發現,容遇打人幾乎全都打人臉的。
雲間月站在窗戶邊,看著眼前這一切,不僅沒打算出麵阻止,甚至還搬了凳子,一邊喝茶,一邊看得津津有味。
遊觀站在一邊,也沒打算出手,見其中一個人打算趁容遇不注意準備偷襲時,他飛身上前,一腳踩在他背上,長劍出鞘半寸,直抵對方的脖子。
“別動,要命。”遊觀聲音很低,但卻帶著殺意。
那打手聽出來,這才知道這小孩兒不僅自己身手好,身邊還帶著高手。
他冷汗刷一下就下來了,忍著被踩背的痛楚,哪裏還敢偷襲?
容遇回頭,見著眼前這一切,頓時不好意思了,撓撓頭道:“遊觀你在啊,早知道就讓你出手了。”
遊觀往窗戶邊看了一眼,斟酌道:“主子不讓屬下插手。”
容遇順著他目光一瞧,果然就見雲間月坐在窗戶邊,優哉遊哉喝茶,瞧見他看過來,還眯著眼揮了揮手。
容遇:“……”
沒見過哪個阿娘,看見自家兒子被欺負,還能坐在窗邊看戲,把兒子被欺負的事情當戲看。
他歎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在那些路人驚歎地目光之中,客客氣氣對那四個人作揖道:“今日打了各位實在是對不住。回頭我問清楚了,若真是這老爺爺偷了你們的東西,我一定會叫他還給你們。”
說罷,他想了想,又補充道:“今日還就請各位先回去。”
雲間月看著容遇,心情有些複雜。
這小孩兒雖然跟著她的時間居多,但她其實沒怎麼管,因為從小就叫人放心。
倒是容玦偶爾會指點他兩句,那一身功夫就他教的。
奇怪的是,容遇不像雲間月,也不像容玦,倒是有些像雲司離。
都是君子,待人接物都是有禮有節,上到長輩臣子,下到伺候的宮人,他都是客客氣氣的,一般不會動手。
除非有人先動手,他才會出於自保而還手。
還手時,他從不打敵人其他地方,一心一意隻打對方臉。
這一點倒是同容玦挺像。
那些人不敢惹容遇——或者說是不敢惹容遇背後的人,不服氣地走了。
容遇拍拍衣服,目光往雲思回身上看了一眼,忽然瞳孔一縮,叫了她一聲:“阿回,阿娘知道你燒了老師的書,往後邊來了!”
雲思回一愣,像是習慣了一樣,一矮身,條件反射往左邊一滾。
滾完才發現,雲間月沒在。
她剛要發火,卻見遊觀飛身上前,直接砍向那老瞎子!
雲思回猛地睜大雙眼,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那老瞎子身形卻突然一晃,越過遊觀到了容遇跟前。
她大叫:“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