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信他(1 / 2)

聽聞聲音,眾人齊齊側目看過去,就見季長隨推著容玦而來。

青年眉眼如畫,細長的鳳眼涼涼將人一掃,端的是清冷疏遠,一身霜白雲紋長衫不染纖塵,罩在外麵的玄色披風更是幹淨的不像話,就連鞋麵上都不見一點泥點子。

一看就知道方才根本就沒受到牽連——其實這一行也有人沒受到牽連,但旁人都嚇得花容失色,少有像容玦這樣冷靜的。

皇帝看了他一眼,蹙著眉尖兒沒吭聲。

雲夜闌眯了眯眼,高深莫測地看著他:“容卿,方才若不是大皇兄和六皇妹出手及時,隻怕父皇已經負傷……你卻說不用追查,侯爺莫不是知道些什麼?”

朱承硯此刻站在雲間月身側,聽了這話,擰眉道:“是啊,不查怎麼行?這些該死的賊人傷了公主,若是不查,且不是讓他們白白傷了公主?”

雲間月淚眼婆娑地繼續喊疼,好似根本沒聽見他們的話。

容玦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讓季長隨將一樣東西交給皇帝:“這是方才從刺客身上搜下來的,皇上看了便知。”

三皇子和朱承硯同時一愣,齊齊側目往季長隨手上看過去。

隻見他雙手捧著一枚小指長的腰牌,腰牌上刻著繁複的花紋,仔細看就會發現那花紋刻著兩個字。

雲夜闌和朱承硯同時變了臉色。

皇帝接過來,隻看了一眼,就沉了臉:“玄樓……好一個玄樓!”

玄樓身為最大,最神秘的刺客組織,聞名內外,連皇帝都知道,可見名聲如何。

“父皇……”雲夜闌覷著皇帝的臉色,試探道,“隻憑一個腰牌,恐怕還不足以說明是玄樓的刺客……一個腰牌而已,誰都能仿。”

說著,他還意味深長地看了容玦一眼。

容玦察覺目光,嗤了一聲:“怎麼,三皇子這是懷疑本侯?”

雲夜闌笑了笑,意有所指:“容卿誤會了。我隻是覺得容卿身上太幹淨了些,又突然拿出玄樓的腰牌來,好奇侯爺是怎麼做到的而已。”

“確實,本侯若是瘋起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容玦冷冷看著雲夜闌,“不過就算本侯真的瘋了,第一個要殺的肯定是你。”

雲夜闌徒然變了臉色:“你……”

“都給朕住嘴!”皇帝瞪了雲夜闌一眼,轉頭看著容玦,“都什麼時候了,你還說這些?是生怕旁人懷疑不到你身上是不是?”

容玦笑得嘲諷:“懷疑的人少了?你們不正好都盼著我惹了什麼事,有借口要了我的命?”

“放肆!”皇帝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是誰讓你同朕這麼說話的?!”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心驚膽戰地看著皇帝和容玦,生怕這兩人一言不合就掐了起來。

容玦譏諷地看著皇帝,絲毫不見敬畏。

雲間月垂眼都忘了繼續喊疼。

她想著容玦方才那些話,又想起顏回之前同她說,容玦剛出事那會兒,不要命一樣將寒食散當飯吃的事情。

她想著那個舉世無雙,幹淨純澈的青年就這樣被他們坑害至此。

雲間月擰著眉,無法言說地心疼起容玦來。

“容玦,你少說兩句。”沉默了半響的雲司離在雲間月頭上輕輕一拍,出聲道,“父皇,三弟說得有道理,隻憑一個腰牌確實很難說明對方就是玄樓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