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錢多，不會餓著你。”蕭霆道。

“土豪，跪求抱大腿！”星星眼。

蕭霆露出滿意的笑，爽快的伸出腿。“抱緊。”

“嚶嚶。”蕭晉夏抱著蕭霆蹭來蹭去，就差露條尾巴搖來搖去。

蕭霆攬著蕭晉夏，眼神是難得一見的溫柔。“這條腿，除非他斷掉，由著你抱。”

“能抱多久？”蕭晉夏期待的問。

“一輩子。”

宿舍客廳裏，梵越盤腿飄在屋頂，悠哉的翻著電腦。“唔，《遠古》的故事好神秘，都想修神，但神是什麼鬼啊。”

唐一胤端坐著，眼睛直直凝視著梵越，表情欣慰感慨。“阿越。”

“別喊我。”梵越打斷他。“都怨你，我都被趕出屋了。”

“跟我回唐家住，整個唐家都給你，想住哪都行。”唐一胤道。

“誰稀罕。”梵越鄙夷。“我家晉夏有的是錢。”

“你家？”唐一胤臉微沉，薄薄的冰霜在眼裏凝結。

“咱倆雖都是鬼，但你是孤魂野鬼，我是有靠主的，不準跟我強嘴。”梵越囂張道。“想好好待著就得聽我話，我是老大！”

望著梵越驕傲的臉，慢慢跟記憶重疊，那時學院初見，他踩著那些欺負他的院生，宣布他是他的小弟，囂張跋扈卻意外的順眼。

“喂，你傻啦？”梵越喊道。

“不。”唐一胤微微一笑。“我會聽你話的，老大。”

梵越微愣，隨即不屑的轉開臉。“算你識相！”

“老大，你能跟我說說這些年你的事嗎？”唐一胤低姿態的問。

“有什麼好說的。”梵越淡淡道。“睡覺，醒來，沒有目標的飄蕩著，然後再睡覺。”

“我……”很抱歉，沒有更早的找到你。

梵越滿屋飄著，用雲霧虛空繪畫著各種戰艦機甲。“漂亮嗎？這是晉夏教我的，他教我操控能力，還教我修煉。”

“你，很喜歡他？”唐一胤蹙眉。那種虛偽狡猾奸詐的家夥？

“什麼表情！”梵越拍散那些畫，狠狠瞪著唐一胤。“晉夏的確有些惡趣味，貪財還愛撒謊，但他很善良很溫柔，你們都不懂他。”

“我是不懂。”唐一胤自嘲。“我看誰都有惡意。”

“哼！”梵越轉過臉，低低嘟囔著。“能看見鬼怪，那種感覺誰能明白，誰能理解啊。”

“梵越。”蕭晉夏跟蕭霆出臥室。“我跟蕭霆去調查點事，看好家。”

看到蕭晉夏全副武裝的模樣，梵越猜測“是那件挖眼睛的命案？”

“恩。”蕭晉夏應聲，就要離開。

“我也去。”梵越追上。“我還沒遇到過惡鬼呢，我想跟著看看。”

“別拖我後腿。”蕭晉夏拉起兜帽，嫌棄的拒絕梵越。“被惡鬼抓到，再給你吃了。”

“我就躲零件裏看著。”梵越糾纏著不肯回屋。

“我也去。”唐一胤站起道。“我能保護他。”

蕭晉夏看看唐一胤，再瞥眼蕭霆，頭疼的扶額。“麻煩。”

“隨他們折騰。”蕭霆帶著蕭晉夏出屋。“死掉正好省事。”

“……”這話是沒錯，但咱能背地裏說嘛？

“老唐，跟緊我啊，別被鬼抓到挖掉眼睛。”梵越老氣橫秋道。

唐一胤微微一笑。“是，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