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忍忍,或許肚子裏麵的蟲子隻是鬧鬧脾氣,一會兒就安靜下來……
可是,肚子的蟲子似乎心情很不好,她的臉色漸漸變白,腳步慢下來,額頭的汗珠密密麻麻的起了一層,手捂住肚子的方向,想向誰求救,卻發現沒有讓她抓住的手。
在倒下的一刻,突然被誰抱在懷裏。
難聽的嗓音帶著焦急,“傾之~!”
“嗬嗬。”
她裂開嘴笑,果然隻有在夢中她才能出現這樣的幻覺,多久沒有聽見別人叫她傾之了。
麵具人看著昏倒他懷裏的人,他雖然走在前麵,但是時刻都在關注著後麵的她,看著她耍賴假裝肚子疼,他是又氣又無奈,唯恐自己心軟去拉她。
天知道他花了多大的毅力才讓自己不看她。
可是後麵,他慢慢發現,她的腳步越來越慢,也越來越沉重,每一步好像都很吃力。
等著他再轉身,就看著她慘白的臉,搖搖欲墜的要倒下。
他的魂都快嚇飛,索性在她倒下前接住她。
“傾之。”他的心裏五味成雜,看著她每天活蹦亂動的模樣,怎麼會突然暈倒。
他略微懂一點醫理,伸手探了探她的膜拜,卻看不出是什麼病情。
無奈,隻好把人抱起,大步朝前走去……
大殿內。
田寶寶跪在地上,頭貼著地麵,現在天氣冷,但是他嚇出一身的汗。
王位上的男子太有壓迫感,光是一個眼神都讓他心驚膽戰。
“你想清楚沒有?孤的耐心一向不好。”莫滄瀾看著地上的男子,威嚴的說道。
田寶寶也是內心交戰,開始他還把王位上的男子當成以前的顧三,可是一番話下來,他才發現,那人根本不在是他認識的顧三,而是一個王,一個能控製生殺大權的人。
可是,顧傾之的話他也曆曆在耳,不能告訴莫滄瀾,顧傾之的身份。
“來人,把他帶下去,擅闖皇宮者死罪一條。”莫滄瀾見著他不說話,冷聲道。
“大……大王饒命。”田寶寶真的被嚇到,不停的磕頭,“我隻是來找傾之的,小花不見了,我著急,就想請她幫忙。”
莫滄瀾紋絲不動的看著他,“孤的宮中可沒有傾之。”
“我沒有說謊,她……她……”田寶寶努力想想,顧傾之以前告訴過他一個名字,“對,香枝,她現在叫香枝。”
“奧~是嗎?”莫滄瀾似笑非笑,眼中透著危險,“你有何證據?”
田寶寶一愣,除非當麵與人對質,不然真沒證據。
莫滄瀾也看出他的想法,繼續問道,“你又是怎麼認識她的?”
田寶寶想了想,反正莫滄瀾已經知道顧傾之的身份,索性把以前的事全部說出來。
想當初顧傾之可是救過莫滄瀾一命,他應該不會對傾之不利。
王座上麵的人,起先還是靜靜聽著,後來神色越來越凝重,“你說孤就是顧三?”
他真的很想仰天長嘯,虧他莫名的吃醋,這個顧三何許人,原來是他自己。
“對。當時你……不是,是大王你頭受傷,什麼都不記得,傾之就帶著你去黎崖,一路上大王你很愛粘著傾之,別人靠近一點傾之,大王你就不高興……”田寶寶越說越小聲,不知道該不該說。
當時莫滄瀾還隻是顧傾之身邊的顧三,可謂非常粘著顧傾之,隻要他一靠近顧傾之,顧三就對他齜牙咧嘴,恨不能把他揍一頓。
每次顧傾之一轉身看不見的時候,顧三總要找他麻煩。
但是憑心而論,顧傾之對顧三也非常好,有什麼好吃的,都是緊著他先吃,也從來沒有嫌棄顧三是個傻子。
在甘南的時候,顧三闖了多少禍,可是顧傾之從來都沒有衝著顧三發過脾氣。
大殿的門外,守門的太監攔住麵具人的去路。
“大王有事,等會再進去。”
麵具人哪管那麼多,直接闖進去。
大殿內的青衣男人看著人闖進來,想要去交手,被莫滄瀾製止。
“她怎麼呢?”莫滄瀾蹙眉看著麵具人懷中的女子。
“救她。”沙啞刺耳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驚慌。
他懷中的女子臉色越來越白,暈迷中,嘴裏依舊痛苦的呻吟,不停的嘟嚷著,我錯了,我錯了,藥……
心中從來沒有此刻殺意繚繞,到底是誰對他的寶貝做了什麼?
如果是眼前高位上的男子所為,他不介意取下他的項上人頭。
“愣著幹什麼,請太醫。”莫滄瀾叱喝道,一臉的冷意,那幫庸醫,不是說人已經無大礙了嗎,怎麼現在會出現這種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