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滄瀾有意思的看著她,“顧三是誰?”
“不就是……是……”顧傾之剛想說就是你,突然感覺到一個陰狠的目光看著她,立馬清醒過來,麻蛋,差點說了不該說的話:“就是你一個不認識的人。”
如此不敬的話,莫滄瀾依舊沒有生氣。
的確很奇怪,從上次宴會上麵第一眼看見她,他就不討厭。
隻是今天她身上的穿著讓他看著不喜,還有這滿身的濃鬱的香氣,“臭死了。”他站起來朝著外麵走去。
“額?”
顧傾之一愣,她都快香暈過去,哪臭了?
“還不快跟著。”旁邊一個管家模樣的男子上前嗬斥她。
“是。”顧傾之苦著一張臉,跟著走出去,夜裏風大,氣溫又冷,前麵那位爺沒事幹嘛要出去?
她哆哆嗦嗦跟在後麵,寒風那個吹,衣服那個薄,她凍的欲哭無淚,剛剛幾杯酒稍稍暖和下的身子瞬間冰涼。
“阿嚏~阿嚏~!”
她一連又打幾個噴嚏,真想現在有一件厚衣服給她穿上,這個時候,她就開始懷念白修然的懷抱,他的性子雖然清冷,但是懷抱卻是溫暖的。
白修然是從來都不舍得她受一點苦跟委屈。
莫滄瀾看著拉著自己袖子的手,膽子真夠大的,就這麼想他寵幸她嗎?
“不……不好意思,剛剛腳滑了。”她趕緊鬆手,一時發呆,沒注意路,她腳一崴,習慣性的想抓住什麼東西穩住。
莫滄瀾根本不相信她的話,將她的手握住,入手一片冰涼,把她拉近幾步:“欲擒故縱?”
“意外,真的是一個意外。”她打著哈哈,哎,變聰明的莫滄瀾果然沒有以前的傻乎乎的顧三讓她覺得可愛,太有壓迫感。
“是嗎?”他又把她拉近幾步,幾乎都快貼著他自己胸膛,鼻子間那股濃鬱的香氣刺激的人想吐。
一把又將她推開,“下次不準再這麼重的香氣。”
切,又沒讓你聞。顧傾之心中誹腹,不過沒膽說出來,隻能附和著他。
鎮南王府的後花園有一個大池子,夏天的時候荷花鬱鬱,美不勝收,如今到了深秋,荷葉都枯萎,在幾盞燈籠的照影下,看著更蕭條。
“大王,這裏風大,要不……”
“就在前麵亭子坐會兒。”莫滄瀾打斷她的話。
顧傾之哭的心都快有,這位是哪風大,他是朝哪去。
“劉公公,把我那件披風拿過來。”莫滄瀾對著身後的人吩咐道。
“是。”
“大王,亭子風大,屋內比較暖和,您看?”顧傾之好心的建議道。
“所以孤讓劉公公把孤披風拿過來,正好擋風。”莫滄瀾回道。
這話沒毛病。
顧傾之默默閉嘴,她當初為什麼要救他?在山林的時候,就應該讓野獸把他給吃了,如今她也不會被人綁架倆,受這個苦。
“坐。”莫滄瀾見著顧傾之站著,遲遲不願意坐下。
“那個,我晚上吃的有點撐,我站會兒。”她扯出一個笑臉,麻蛋,她才沒有吃撐,完全是石凳子太冰,她坐不下去。
“看來還是孤的大哥說話管用。”莫滄瀾不緊不慢的說道。
“嗬嗬,大王真愛開玩笑。”顧傾之一狠心坐下去,這冰爽,直接躥向全身。
“香枝姑娘坐的不願意啊。”
“怎麼會?”她冷的都快笑不出來。
“算了,孤也不打擾,回宮吧。”
劉公公剛把披風拿過來,莫滄瀾隨手一接仍在石桌上,起身離開。
“大王慢走。”
等著人一走遠,顧傾之二話不說把桌子上的披風給套身上,這料子不錯,又軟又暖和,差點快凍死她,如今才算緩和起來。
“沒想到香枝姑娘這麼喜歡孤的披風。”莫滄瀾不知道什麼時候又給折回來,心情不錯的調侃道。
顧傾之脫也來不及,隻得厚著臉皮回道:“大王是真龍天子,香枝就想沾沾龍氣。”
“一張嘴倒挺能說。”莫滄瀾被她這句話說的心情更加不錯。
“大王繆讚。”顧傾之謙虛的回道。
“十日後有一場狩獵,香枝姑娘也一起來吧。”莫滄瀾將話說完,這才真的離開。
“大王,您那披風?”劉公公跟在他身後,小聲問道。
“怎麼?你認為別人穿過的,我還會要?”莫滄瀾反問道。
劉公公趕緊閉嘴,大王的確不喜歡別人碰他的東西,可是萬一那個不長眼的碰他東西,責罰不說,也沒見大王說把東西留給別人啊,況且今晚那個女子幾次碰觸大王的東西,大王都沒有動怒。
看來這事他要跟瑾妃娘娘通報一聲,大王對鎮南王府上的一個女子的確有些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