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一直極寵五公主,她的性子難免驕橫些,你不用太在意。”白修然寬慰道。
“答應別人的事,我一向言出必行,再說我也有點好奇大皇子到底怎麼變成如今的樣子?”顧傾之說道。
“你真的想知道?”
“嗯。”
“其實我知道一些。”白修然知道即使他不說,顧傾之遲早也會知道。
所幸由他來說。
齊菲與趙弘文基本算是青梅竹馬,齊尚書是大皇子的恩師,大皇子討教學問的時候,也會去尚書府,自然常常遇到這位齊小姐。
一個是當今的大皇子,一個尚書千金,如果真能在一起,也是一段佳話。
“嗬嗬。”顧傾之笑的危險:“你是不是還說一位主人公。”
公主可是對她說過,當年的青梅竹馬,可不是兩人,而是三人。
“傾之你知道,我失憶。”白修然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心口,無辜的說道。
“切。”
顧傾之明顯不信他的話,“平日裏見你與常人沒兩樣,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失憶?”
“如果我沒失憶,傾之還會喜歡我嗎?”
也許是在夜裏,很多白日裏不輕易說出口的話,此時說的順理成章。
這話他放在心底一直沒問出口,傾之似乎很不喜歡以前的自己,如果他恢複記憶,傾之心裏會排斥嗎?
最近他似乎記起一些片段,雖然不全,但是記憶慢慢清晰。
“如果你恢複記憶,還會這麼喜歡我嗎?”她似笑非笑的反問一句。
在她心裏,以前的白修然一點都不喜歡她,喜歡她的隻是失憶的白修然,如果他恢複記憶,大概會記起以前她是一個如何惡劣的人,肯定不會再這般喜歡她。
“海枯石爛,至死不渝。”他堅定的說道。
“咳~!”
顧傾之堅決不會承認聽見他的話,心裏非常得瑟,恨不能跳起來大聲尖叫幾聲,“那個你還是繼續說齊菲的故事。”
白修然見著她害羞也不戳穿,繼續講下去。
顧傾之有件事沒有說錯,當年的青梅竹馬的確是三人,他,大皇子,與齊菲。
他作為大皇子的伴讀,也是齊尚書的學生。
自然也與齊菲相熟。
他是少年成名的才子,自小聰慧又才學出眾,很得齊尚書的喜愛。
以齊尚書的意思,他更想自己的女兒嫁給白修然,趙弘文是大皇子,日後會繼承大統,到時後宮佳麗三千人,他不想自己的女兒去跟人爭寵。
白修然不管是人品還是人才是上上選。
恰好齊菲也喜歡白修然,就更好辦。
齊尚書是有意撮合,可惜一向聰慧的學生突然不開竅,任憑他如何暗示,這個學生都裝作不懂。
後來直到白修然娶了妻,這位心高氣傲的齊家之女大受打擊,找了當時一位據說才學比白修然不差的學子成親,隨後就去了外地。
這在當時對趙弘文打擊很大,借酒澆愁了好一陣子。
當然這些事,一半是他查的,另一半是記憶中的片斷。
而且這事他不能全部對顧傾之說,怕說多她亂想,隻得撿了幾處緊要的講了講,女人的第六感在此處徹底暴露出來,顧傾之微微眯著眼:“齊菲以前是喜歡你,而你跟大皇子是朋友,你為了成人之美,才娶了白晨軒的娘,對不對?”
白修然默,女人往往能看清事實的本質。
“不過我很好奇,你以前有喜歡過齊菲嗎?”她笑的非常溫柔。
“沒有。”他果斷答道,他有預感如果他答的不讓顧傾之滿意,隻怕以後再同床共枕就難了。
“很好,繼續。”顧傾之對這個回答很滿意。
白修然心底偷偷鬆一口氣。
今年年初的時候,齊菲從外地獨自一人回到香陵。
齊府因為齊尚書去世,早已凋零,物是人非,到此刻齊菲才感到人情冷暖,沒人因為她是齊尚書之女再對她客客氣氣。
不過因為她的美貌倒是引來不少登徒子。
趙弘文恰好出現救了她,並把她帶入府裏。
後麵的事誰也不知道發生什麼,隻知道聖上有次去太子府,正好碰見齊菲醉酒,趙弘文正欲非禮,聖上大怒,即使齊尚書不在,但也是趙弘文的恩師,冒然侵犯恩師的女兒,就是不忠不孝不義之人。
隨即責令趙弘文在府中反省一月。
可是趙弘文不知悔改,麗貴人請齊菲進宮敘舊時,他竟然糾纏進宮,又欲行非禮之事,齊菲不堪受辱,跳湖明智,好在被人救上來。
自此聖上對大皇子失望透頂,罰他不準進宮,在府中思過一輩子。
這就相當於變相削了他的太子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