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惜緣神色憤憤地掛斷電話,打開電腦,飛速畫著項景昭。

現實中在他的身上討不到一點便宜,漫畫裏總該是她說了算吧。

像他這種人,就應該把他發配到軍營中,充當官妓!

等到憋在心口的那股氣撒得差不多了,她這才合上電腦,打開助理送來的一摞合同,不緊不慢地翻看著。

她已經三四天沒去公司了,要是再不去刷一波存在感的話,怕是這些人都快忘記誰給他們發工資了。

紀惜緣收拾好以後,穿著職業裝,踩著高跟鞋,開著豪車,去了公司。

還沒把椅子坐熱,秘書就敲門進來了。

“紀總,項先生說是要見你。”

紀惜緣當即皺起了眉心,想都沒想,直接回了一句:“告訴他我不在公司,讓他這個時候別來煩我,我不想見他。”

“不在公司?我已經讓你討厭到這種地步了嗎?”

一道挖苦戲謔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紀惜緣皺著眉心,抬起頭看了過去。

“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項景琰無視她的情緒,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難道說,你連項景昭都不想見?”

“我想不想見誰,似乎和你沒有任何關係吧?”紀惜緣冷著臉,啪的一聲將簽好字的文合上,遞給他,“麻煩你出去,我不想看見你。”

說話間,她還刻意抬起眼簾向秘書使了一個眼色。

秘書正要扮黑臉把項景琰趕出去,他卻先一步說道:“你要是想讓我當著別人的麵,把難聽的話都說出來,我是無所謂的。”

紀惜緣咬著牙關瞪著他:“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能無恥到這個地步呢!”

項景琰沒皮沒臉地冷笑了一聲,拉開椅子徑自坐在她麵前,好整以暇地盯著秘書。

秘書遲疑了一下,用試探性的目光看向了紀惜緣。

三人僵持了幾秒,辦公室的氣氛逐漸向另一個詭異的極端發展而去。

秘書夾在中間喘不上氣,索性找了個借口離開了辦公室。

項景琰裝模作樣地長歎了一口氣,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把玩了幾下,悠悠道:“不管你和項景昭之間發生了什麼,你們總歸是會出問題的。這才過了幾天,你們就鬧了別扭,以後肯定不會長久。”

“這樣吧,我也不嫌棄你和他之間的事情,我還會像以前那樣對你包容疼愛,讓你做最幸福的項太太。”

他說這些話的時候,眉眼之間滿是莫名的優越感,倒像是紀惜緣跪著求他原諒似的。

紀惜緣望著他的臉,笑了幾聲,擦了擦眼角的淚花,手肘支著桌子,向前傾了傾。

“項景琰,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以這樣的姿態找上門來的?”

她眼睛微眯,隨手將一疊照片甩在他的臉上:“拿著這些東西趕緊滾蛋,別來髒我的眼。”

照片上,項景琰和紀茹雪渾身赤裸地糾纏在一起,兩人的表情要多銷魂有多銷魂。

“你偷拍我?”

惱羞成怒的聲音陡然從辦公室裏傳出,向辦公室走去的項景昭加快了腳步,帶著一身寒氣推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