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震緩緩出聲:“你如果要帶雲煙離開,就應該封了止言的口,畢竟他是唯一的目擊人,幾個兒子當中,我確實很欣賞你,可是你太重情了,心不狠,如果心狠一點,這次的情況,就是完全不一樣的結果了。”

“封口?心不狠?父親的封口,和嘴裏的心狠一點,不會是我想的那個意思吧?他可是你親兒子。”

“可也是最無用的一個兒子,幾個孩子中,我最瞧不起他,但是偏偏這次他又立了功。”到這裏,厲震唏噓一聲,“他的母親要是當年沒使手段懷孕,我也不會這樣厭惡他。”

厲蕭寒輕笑一聲,這個笑卻是冷的,“他是你的親兒子,是無辜的,你卻在這裏著,我沒有對他動手的話,你還真是一個好父親。”

“想要站在巔峰,擁有權利的人,如果心不狠,手不毒,是不會成功的!”

厲蕭寒並不想跟他辯解這種問題,對於他來,這個男人,已經不是他的父親了。

他隻是一個在生物學上來,和他有那麼一層關係的人。

厲蕭寒走到一邊,倒了兩杯酒,自己拿了一杯,另外一杯推到厲震的麵前,“看在我們父子一場的份上,父親陪我喝一杯吧。”

厲震接過酒杯,當著他的麵,將一杯酒全倒在了昂貴的地毯上,“在酒裏下藥這種手段,在我那裏使一次就夠了。”

厲蕭寒什麼話也沒有,當著他的麵,將酒一飲而盡。

厲震皺了皺眉。

“你多慮了,我並不知道你事先要過來,所以怎麼可能會在酒裏下毒?”厲蕭寒道。

厲震扔了杯子,“不要多了,把雲煙交出來,不要讓我親自去動手,給你留麵子。”

厲蕭寒正要什麼,豪華遊艇外麵突然響起聲音,“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厲蕭寒偷偷要把人送走,厲震你瞞著我們來找人,你們厲家人安的什麼心?!”

厲震表情微微變了一下,“宮老爺子?”

宮老爺子已經七十了,頭發胡子全都白了,甚至還杵著拐杖,“就是老夫,沒想到我會突然過來吧。”

厲震若有所思,“您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厲止言隻告訴過他一個人厲蕭寒的行蹤,那這個老匹夫是如何找到這海上來的?

“真把我宮家的人都當傻子?”宮老爺子嘲諷。

厲震還沒有話,豪華遊艇外麵,又響起了另外一道聲音,“喲,今還挺熱鬧。”

隨著話音落地,楚國雄推開門也進來了。

站在一邊的厲蕭寒,嘴角緩緩勾起了一抹笑。

人都到齊了,很好。

厲震的心思敏銳無比,當看到宮老爺子出現的時候,他心裏就已經覺得有哪裏不太對勁了,現在看到楚家人出現,他眉頭深重的皺起:“你們是怎麼找到這裏來的?”

楚國雄走到厲震身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怎麼,就許你厲家人過來,我們就不能過來?”

他又看向厲蕭寒,“賢侄,雲煙這個女人,事關我們三家的命運和未來,你怎麼能一個人把她藏起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