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煙噗嗤一聲笑出來，“怎麼，你不是人多勢眾嗎？你還怕啊！”

厲止言瞪她一眼，也覺得自己剛才那個動作太慫了些，站住了，看過去：“坐回去！”

厲蕭寒看著他：“你想要見我，一聲，我隨時都能來見你，實在不必這麼大的陣仗。”

“現在倒是會漂亮話……”

厲蕭寒指指他身的那些人，“讓這些人下去，我告訴你，關於你母親的事。”

“我知道你的能耐，我如果把他們弄走，下一秒你就會劫持我，厲蕭寒，你別想打這算盤。”

厲蕭寒沒有話，看了他兩眼後，開口：“你以為是我母親逼死了你母親？你錯了，你母親是死在自己的貪欲下，當年她是一個舞女，被厲震看中帶回厲家，沒名沒份，大著肚子生下你，她死的那年，你才五歲，不記得很多事。”

厲止言怒道：“人都已經死了，你還打算用汙蔑這一套讓自己脫身？”

厲蕭寒忽然道：“你給我一個時，我遲早了，你知道我為什麼會遲早嗎？”

“怎麼，你不會是想告訴我，你故意拖延時間，暗中卻已經找人過來打算跟我硬拚？”

“我確實拖延了一下時間，也確實找了一個人。”

厲止言嘲諷：“我就知道你會有後路，對付你，必須要陣仗越大才越好。”

厲蕭寒淡淡道：“你誤會了，我隻是找了一個人過來而己，對方你應該認得，隻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

“你什麼意思？”厲止言皺眉。

厲蕭寒抬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快了。”

隨著他話音落下，門鈴聲突然響起。

厲止言表情一變。

“別激動，我找的人過來了，你要是不放心，可以讓人先去看看。”

“我當然會看。”厲止言給邊上的心腹使了個眼色，很快心腹到門邊，從貓眼裏看出去。

回來後在厲止言身邊耳語了幾句。

厲止言表情頓時變的有些古怪，看了厲蕭寒一眼，然後親自走過去，開了門。

門打開，外麵站著一個老者。

六十多歲，上了年紀，頭發都白了一半。

厲止言覺得老者的麵孔有些熟悉，好像在哪裏見過，但是一時又想不起來。

“四少爺，是我啊，阿福。”

老者看到厲止言，激動的叫出聲，踉蹌著步伐走進來，潸然淚下，“二十多年沒見，四少爺你還好嗎？”

厲止言表情有些恍惚，阿福……

記憶裏是有這麼一個叫阿福的，是厲家的傭人，時候經常照顧他，還常常給他買糖吃……

後來母親死了，阿福也就不見了……

再後來，他長大了，慢慢也就忘記了這個人。

而他卻永遠也忘記了，那個雨夜，母親死在了厲蕭寒母親的房間裏，他躲在床底下，看到母親的屍體躺在角落裏，身上流著血，還有死不瞑目的一雙眼睛……

這雙眼睛，一直纏著他二十多年，他到現在都會做。

夢裏母親渾身是血，痛苦的痛哭著讓他給她報仇。

厲止言從被這個糾纏，時候無力為母報仇，等到他長大，有了能力，他必須要有縮行動，否則參不起慘死的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