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紋的滅靈丹，我記得那是一枚毒丹。”

司凝一臉認真地問道。

“不錯，那小子他敢服下麼？”

“師兄，你是打算與他攤牌了麼？”

“要不然呢，我既然已經確定了他的身份，那便要他做出抉擇。師妹你已經等了他近千年，難道還想繼續等下去麼？”

院長風中子壓低了聲線如是言道。

“院長，這毒丹應該有些說法的吧。”

淩運非但沒有退卻的意思，反倒是上前一步問道。

“哈哈哈，好啊。”

“淩運，你退下吧！”

反倒是司凝相當不淡定了起來。

“師妹，淩運也該了解這番因果了，難道不是麼？”

“可是師兄，以他現在的修為還是……”

“不是有紅紋滅靈丹嘛。”

“可是……”

“凝兒，別可是了，讓院長把話說完吧。”

“淩運，你可別後悔。”

司凝輕咬了嘴唇便賭氣那般地別過臉去。

“淩運，這枚丹藥會有兩重功效，其一，令你神形俱滅。”

“呃……這也太毒了吧。”

“正所謂風險與機遇同存，它的第二重功效比便是將你身上的因果皆數引發，好教你吸收虛空之力，重回巔峰，也就是前世的你自己。”

“前世的我？”

淩運怔住了。

“前世的你也即是師妹的夫婿，乃是本院的太上長老，乃是整個位麵的至強者。你想賭一下麼？”

風中子虛著眼問道。

“要我賭？那幾率呢？”

“不足萬分之一。”

“呃……”

淩運陷入了沉默。

“淩運，我都跟你說了，讓你離開了，你為什麼不聽。快些離開，然後帶著冷月舞、夢雨她們離開。”

司凝下了很大決心說道。

“即便我不賭也不至於要離開吧。”

“當然你離開後我會讓師兄抹去你關於我的一切記憶，你大可以繼續逍遙的度過此生。”

“唯獨，唯獨沒有你麼？這是為什麼？”

淩運很是不解，他凝望著司凝又看向了一旁的風中子。

“淩運，我與師妹的壽元應該不會超過十年了，可你的路還很長。”

“這怎麼行，我怎麼能讓等了近千年的凝兒就這般死去呢。”

“那你想讓我看著你神形俱滅麼？我絕不允許！”

司凝見淩運不願聽從便打算來硬的。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了。”

“你答應了……”

司凝悵然若失，不一會眼角淚珠滾動，她欣慰的笑了。

因為她真正在乎的人終於有了一個美好的結局。

也許成就才是愛的真諦吧。

“嗯，不過凝兒，我還有一些話想與你說。”

“你說吧。”

“我要你撤去法力，以一個普通女人的身份聆聽我的這番話。”

“這……”

司凝轉臉看向了師兄。

“師妹，他這要求可不過分啊，你就答應了吧。”

“好。”

司凝抬手打出一道靈光，而後周身的靈氣便暫且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