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魔終於緩緩開口。

它的聲音卻在靈魂層麵響起。

“輪回之靈，你又來了。”

“第九次了。”

“你還沒有想明白嗎，我是殺不死的，魔族是不可戰勝的。”

“此界終究被魔土籠罩，此界注定成為魔界的一部分。”

“你看到的那東西，不是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你了嗎？”

祖魔的聲音好似在四麵八方響起。

就像洪鍾大呂一樣，不斷在淩玄耳畔回響。

帶來層層壓迫之意。

淩玄被震得雙耳淌血，險些站不住身軀。

祖魔繼續道，“輪回之靈，你乃此界意誌的化身，卻又並非此界意誌。”

“我，可以代表魔界意誌。”

“若你協助我吞噬此界，我可擔保你取代此界意誌，成為此界之靈。”

“日後魔界繼續成長，你的力量也會不斷提升。”

“何須殫精竭慮苦心經營一個危如累卵的世界呢？”

他的話像是情人輕柔的手，不斷撩一撥著人心深處那最柔弱的防線。

淩玄一步一步朝祖魔走去。

似乎也被這聲音蠱惑了。

祖魔微笑，“對……順從吧，臣服吧。”

“魔界意誌向來喜歡聰明的生靈。”

“啊！你在做什麼！”

他突然慘叫起來，又驚又怒地看向身下。

此時此刻，淩玄的拳頭赫然轟入了祖魔的身軀之中！

“當然是看一看，你是否當真如同我感知之中那般強大。”

“事實證明，我猜對了。”

淩玄抬頭冷笑。

他的感知之中，祖魔強大無朋，遠在通天

聖境九層之上。

不可戰勝！

就連人生麵板也給出了這樣的信息。

換成是誰，都會動搖，都會投降。

但淩玄還是本著試一試的想法，轟出了這一拳。

他真的猜對了。

祖魔根本就不是通天聖境之上。

祖魔如今的實力，隻不過堪堪維持通天聖境二層而已！

祖魔慘叫，“你是怎麼發現的？”

淩玄冷笑，“若你真的擁有隨意滅殺我的實力，你根本無需多言，早已出手，何須磨磨唧唧？”

他說話時拳頭卻沒有絲毫停頓。

一下又一下。

祖魔體內無比精純的魔氣，都以極快的速度外泄。

隱約之間，祖魔對此方天地的掌控也驟然鬆動起來。

淩玄眉毛一挑，立刻再看那些骸骨的人生麵板。

這一次，人生麵板出現了巨大變化。

【姓名：葉玄。】

【境界：通天聖境九層。】

【命運：殺入始祖魔土，重創祖魔之後戰死。一絲聖靈留存，輪回轉世。】

……

【姓名：蕭玄。】

【境界：通天聖境九層。】

【命運：殺入始祖魔土，再度重創祖魔，力竭戰死。一絲聖靈留存，輪回轉世。】

……

其餘前世也皆是如此。

從第一世到第八世，雖然最終都死了，但臨死之前都給予了祖魔以重創。

到了祖魔這等層麵，一次重傷便要療養上萬年、幾十萬年。

更何況是足足八次幾乎將他殺死的重傷？

正是因此，祖魔的元氣才始終沒能完全恢複。

直到淩玄抵達始祖魔土的這一

刻，也隻恢複到通天聖境二層而已。

隻比他略高一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