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玄、象元、敖山登上龍骨舟，當即便飛速在虛空亂流之中前進。

虛空亂流，隻是混亂虛空的統稱。

有的地方，亂流速度更快、更加無序，被稱為虛空渦流。

就連聖境也不會擅入。

龍骨舟雖說速度極快，但防禦卻不算太強。

所以，敖山也得用盡心思來操縱，生怕誤入虛空渦流之中。

淩玄查看他們的妖生麵板和龍生麵板便已得知。

象元感悟的是土之大道。

敖山感悟的是力之大道。

都不擅長在虛空之中遨遊。

無法提前感知到虛空渦流的存在。

隻有目視發現了虛空渦流，才能躲避。

因此，好幾次險象環生。

淩玄實在看不下去了，當即開口。

“前方左側有虛空渦流。”

敖山卻並不相信。

一個後輩，經驗能比自己還要豐富？

然而，過不了多久，前方左側還真就出現了虛空渦流。

險些將龍骨舟卷進去。

這時，淩玄又開口了，“前方右側有一處碎裂的小天地，虛空渦流極強，盡快躲避。”

敖山將信將疑。

象元卻立刻道，“敖山，淩玄小友感悟的乃是虛空大道，他對虛空的認知本就比我等要強。”

“還是信他吧。”

敖山這才從鼻孔裏擠出一道冷哼，“好吧，聽你的。”

他當即改變航線。

果不其然，當他們前進一段距離之後，立刻發現右側較遠的地方有大量碎裂的塵埃。

那正是小天地碎裂之後留下的殘骸。

要經曆無窮歲月的虛空亂流的洗刷，才會徹底化作齏粉，消失不見。

虛空亂流之中沒有日夜，隻有茫茫一片漆黑。

大天地和小天地散發的光芒，是唯一的參照物。

此去目的地極遠。

龍骨舟需要補充聖靈石。

補充聖靈石時無法繼續前進，得要停下來。

所以不得不多次在各處天地停泊。

楚玄也因此見識到了各個天地的風土人情。

別有一番獨特風味。

這天，龍骨舟照例又要停泊一次。

“前方有一處小天地，是我們妖族所掌控的月聖天地。”

象元露出笑容。

淩玄了然點頭。

妖族有許多妖聖，都在外遨遊。

因為妖族、龍族的壽命都比人族更加悠久，因而在漫長的歲月之中，遨遊於諸天萬界，留下了不少文明的火種。

月聖天地，就是這樣一個很是有名的小天地。

就連淩玄這樣身處聖玄天地的人族，都曾聽說過它的大名。

事實上，也正是因為這些好似中轉站一樣的小天地的存在。

聖境們才能遨遊諸天，不至於迷失方向，耗盡力量。

淩玄和敖山聞言都點頭，“甚好。”

在虛空亂流之中前進這麼久，總是一成不變的黑暗。

哪怕聖境，也會感到枯寂，心境受創。

也得停下來休息。

他們畢竟剛剛成聖，並非那些成聖多年的老牌聖境。

“我記得，這月聖天地似乎就有敖山的一個大機緣。”

淩玄若有所思。

龍骨舟靠近月聖天地，緩緩停泊。

淩玄三人收斂氣息，輕易便進入了這處小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