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不相信顧桑榆死了,這又是顧家人在玩什麼把戲。
顧霆拂開他的手,神色淡漠,“少帥,人沒了。”
司北承衝進顧家宅子,一間挨著一間的找,甚至連地下的窖都翻了,可是還是沒找到人。
顧桑榆的消失,是壓在司北承心頭的一塊巨石,疼的他喘不過氣。
他派人封鎖汽車站、碼頭,幾乎能攔截的路都攔截了,可是顧桑榆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就像是顧霆所說那般,已經在這個世界上不見了。
但是,司北承不信。
顧桑榆隻是病了,醫生說都可以研發新藥治好她,她怎麼可能會死。
辛辣的液體劃過喉嚨,司北承握著杯子的骨節捏緊。
他的眼神布滿紅血絲,顯然已經是幾夜未睡。
有不長眼的女人上來搭訕,都被司北承一眼看過去而嚇走了。
司北承這人,不笑的時候,是很嚇人的。
樊欣推著司北淵的輪椅到了司北承的麵前。
“別喝了。”司北承擔憂道。
司北承已經不是一天這個樣子了。
司北承扭頭看了弟弟一眼,沒有聽他的話,越發的變本加厲。
桌上的酒瓶沒一會就堆滿了。
司北淵知道自己勸不動,也就不再說了,隻等在這裏,好讓司北承的人幫忙將他給送回去。
許久,司北承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
他的腦子昏沉沉的,有些不太清醒。
他示意樊欣推開,自己握住了司北淵輪椅的把手。
“北淵,最近康複做的怎麼樣?”他語氣裏都是醉意,周身滿是酒氣。
司北淵試著動了動手,笑道:“我覺得,再過幾個月,也許我就能拿筷子了。”
司北承閉上眼,內心被什麼重重的砸了一下。
“回家吧。”他這麼說著,但是推輪椅的動作因為醉了顯然不是很顯瘦。
司北淵每次都覺得自己能跟別人撞上。
樊欣在後麵看的心驚肉跳的。
“少帥,還是我來吧。”樊欣主動開口,並且去接司北承手裏的輪椅。
司北承站定看了她一會,然後重重的點了點頭。
有似乎過來攙扶司北承,司北承隻覺得自己的神經都被麻痹了。
這一時的麻痹能讓他不去想顧桑榆,哪怕是一時。
那該死的女人不知道去哪了。
司機將司北承給攙扶上了車。
司北承用力的揉了揉眉心,靜下來後,滿腦子又都是顧桑榆的臉。
他深呼吸了一口氣,扭頭看向窗外。
窗外樹影婆娑,司北承有些發呆。
在司機禮讓行人車速減慢的時候,窗外慢慢的走過一個人,距離很遠,遠到那種熟悉感都能讓司北承呼吸一窒。
他猛地推開車門,衝了出去,這行為可將司機給嚇了一跳。
“少帥。”司機急匆匆的將車停到一邊,飛身下車,去追人。
司北承喝多了,而他的仇家遍地都是。
這樣放任他自己,很容易出事。
司機的擔憂不無道理,幾乎在司北承下車的那一刻,就有人盯上了他。
司北承狂奔著去追那個女人。
就在眼前了,他紅著眼睛拽住她的手,將人扯了過來。
“你有病啊。”眼前的是一張陌生女人的麵孔,不是顧桑榆。
可是太像了,像到司北承恨不得此刻就將她揉在懷裏。
可是她又不是,司北承的內心難過極了,他的心裏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