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丫頭!床單和被子都被你搞髒了,你居然還能心安理得的睡的這麼香!啊!”
迷迷糊糊間,尤裏聽到了母上大人氣急敗壞的聲音,最後一聲獅子吼更是直接把她吼醒了。
唰的一聲睜開眼,抱著她睡的正香的何修遠有所感應似的醒了過來,不解中又帶著些許擔心,“怎麼了?是不是做噩夢了?”
自從兩人睡在一起後,他的感覺都跟她綁定在一起了,她隻是在他懷裏輕微動一下,他都會有所感應。
尤裏愣愣的看著他,“我聽到我媽的聲音了。”
“呃,那阿姨說了什麼?”
他抬手撥開耷拉在她額前的碎發,輕聲問。
“她說我把床單和被子都搞髒了。”
“嗯?”
何修遠也有點不是很明白,邊思考邊接話,“我們晚上沒在床上zuo啊。”所以不存在搞髒床單和被子的情況吧。
尤裏想了想,跟著點頭,“對啊。”
“那是...”
何修遠剛要問那是怎麼回事,底下有一股濕濕熱熱的液體浸濕了他的睡褲,驀地,他好像明白了什麼,不等懷裏的人反應,果斷掀了被子,將人抱下了床,尤裏也在這時反應過來是什麼情況,羞憤的要命,掙紮著要下去。
“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
“乖,別動了,我先抱你去浴室。”她在懷裏亂蹭著,磨的他可真不好受。
“我,我自己走!”
尤裏捂著臉嗚咽,把臉埋進他的胸口。
“乖一點,肚子疼不疼?”
尤裏咬著唇瓣搖頭。
“不疼就好。”
何修遠吐出四個字,馬不停蹄的抱著她下了樓,漆黑的客廳裏隻聽見他穿著拖鞋下來的蹬蹬蹬聲。
“何醫生,你看得見不?”
“嗯。”
他隻是稍微有點近視,沒有夜盲症。
尤裏哦了一聲,乖巧的窩在他懷裏不敢動,生怕一個不小心,他踩空將自己摔下去。
下了樓,何修遠空出一隻手將牆壁上開關開了,客廳裏的燈登時亮了起來,過強的光線刺的他頓時眯起了眼睛,尤裏倒是沒覺得不舒服,原因是他及時的將手遮在了她眼睛的上方。
“何醫生,我沒事了。”
她眨了眨眼,長長的睫毛一遍又一遍的掃著他的手心,酥酥麻麻的。
“好。”
他應著,將她抱進衛生間,開了浴室的浴霸又打開花灑,確保水是熱的才敢將她放下,讓她的腳踩著涼拖鞋。
“何醫生,你的褲子.....”
落地的尤裏一眼就看到了他灰色褲子上的濕漉漉的那一團,窘的無可附加。
“沒事,你先洗一下,我上樓給你拿東西。”
他說著,手腳麻利的褪下睡褲丟在洗衣盆裏,踩著拖鞋轉身走了出去,尤裏站在原處看著她光著兩條修長的腿,就這麼走了出去,徹底失了言語。
不過,他的腿好白啊,又好看,沒有又醜又長又粗的腿毛。
“咚咚咚”
何醫生上樓又下樓的聲音,腳步聲越來越近,尤裏才想起她還沒收拾殘局的,她兩步並做一步花灑的包圍群,熱水從頭頂澆下,黑色的睡裙徹底濕了個透,她忍不住暗罵自己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