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他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有很多人對他的呦呦獻殷勤。
“真真啊。”
“那就好,今天有吃東西嘛?”
“沒呢,光喝水了,肚子裏麵全是水。”尤裏可憐兮兮的接話。
何修遠聽完,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要是他在就好了,這樣,就不會餓著她了。
元旦,再過幾天就是元旦了,他看看能不能跟李教授請個假回去一趟。
研討會接近尾聲,可是他們還要去B大的研究院進行課題交流,並且會跟著一起參與課題實驗。
“我給你點個外賣,看有沒有女的外賣員送。”
何修遠說著就要去翻筆記,他來B市之前,將家附近的外賣的電話都抄了一遍,防就是這種情況。
“不用不用,真真有給我準備在電飯煲裏熱著,我等會就去吃。”
何修遠翻筆記的手停了下來,好半天才回,“那好吧。”
突然覺得他這個男友做的一點都不稱職,不在身邊就照顧不好她。
“何修遠,你不會是生悶氣了吧?”聽他的語氣總感覺有點不對勁誒。
何修遠嗯了一聲,眼睛看著筆記本上外賣電話發呆。
“為什麼啊?”
尤裏掀開被子,起床,從衣櫃裏拿了一件浴袍裹在身上,拖著拖鞋推開房門下樓。
“沒事,是不是餓了?先去吃東西好不好?冰箱裏是不是也空了?”
“嗯咯,最近都好忙的,沒時間去買零食。”
她在那頭低低抱怨著,何修遠想的卻是,不知道超市會不會送貨上門。
漆黑的客廳頓時亮堂起來,尤裏微眯著眼,抬手擋住額頭上光線,待眼裏的刺痛感消散才重新睜開。
家裏很安靜,客廳裏回響的是她跟何修遠說話的聲音,軟軟糯糯,細聲細氣。
不知道聊了多久,尤裏終於忍不住開口,“我想去洗澡了。晚上真真給換的睡衣,我都沒洗澡的。”
“那,那你去。”
何修遠頓時覺得喉嚨癢癢的,不是感冒的前兆,而是欲望的蘇醒。
“嗯,你今天不是也忙累了嘛?睡吧,我沒事的,洗完澡就睡了。”
“…好。”
不知道為什麼,他的心底冒出了一點邪惡的想法。
邪念一旦冒出便一發不可收拾,往後的幾晚,何修遠的睡眠質量越發的差,原因是他每晚睡覺必做夢,做夢必是跟尤裏有關的。
那樣的夢,他很早就做過,那個時候的他對尤裏還刻意保持著距離,做了那樣的夢內心糾結不已,可是現在,他卻不止一次想什麼時候夢可以成真。
12月29日,何修遠磨破嘴皮終於征得李教授同意,元旦休息一天,條件就是元旦前後的晚上都需要加班完成自己的那一部分實驗。
關於這點,何修遠不敢有異議。
百忙之中能有一天時間讓他回去看看他的呦呦,已經很滿足了。
12月30日晚十點,從B大研究院實驗室回到酒店的何修遠看著酒店門口坐在行李箱上的人,眼眶登時就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