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裏摸著她犯下的罪行,止不住心虛,她以為隻是摳了一下,沒想到是好幾條抓痕。倘若指甲再留長一點,肉都有可能給她抓下來了。
“疼不疼?”
她摸著抓痕,小聲詢問,何修遠起身坐了起來,掐了掐她的臉,“不疼。”
就是剛剛沐浴的時候,碰上水有點疼。
“要不要上藥啊?”尤裏一臉擔心。
“沒事,明天就好了。”何修遠摸摸頭,“還困不困了?”
尤裏搖頭。
他一鑽進被窩裏,她都嚇的精神了。
不困了啊。
何修遠琢磨著是不是該做點什麼來打發時間,不過做什麼好呢?
尤裏想著孤男寡女躺在一個被窩裏,挺威脅的,正巧她又沒有睡意,不如...
“我好像還有稿子沒畫完。”
剛說完,何修遠便道,“也好,你畫畫,我整理書房。”
“嗯嗯。”
書房應該臥室安全一些,她想。
尤裏窩在她的一畝三分地裏工作,何修遠繼續之前沒做完的工作,整理書房。
那天晚上吃醋隻整理了三分之一,今天晚上要弄完才好。
兩人各自忙碌,幾乎零交流,可畫麵看上去就異常溫馨。
何修遠沒了之前的醋意,整理起來順手很多,尤裏的畫還沒完工,他已經整理好她的東西,接下來就是把自己的書搬上樓歸置好就行。
這幾年積累了不少文獻資料,後期他又要去研究院工作,資料都能用得上。
搬書是個大工程,來來回回的走動,即使腳步足夠輕,他還是擔心會吵到她。他不懂畫畫,可也知道,做為畫手,靈感和安靜的環境是至關重要的。
窸窸窣窣,畫筆摩挲畫紙的聲音在安靜的書房裏顯得格外突兀,何修遠把書搬進來以後一直保持著最輕的動作在整理。大概是低頭太久了,脖子有點僵,不舒服,尤裏動了動,剛要抬頭,一雙溫熱的手覆上她的脖頸,替她揉捏起來。
“唔...”
她舒服的喟歎一聲,“何修遠,你還要按摩啊?”
“一點點,看書學的。”
何修遠應著,手上漸漸加重力道,察覺到她條件反射般的緊張後,他連忙鬆了一點,然後又加重,反反複複好幾次。
他的真的不錯,一下子脖子就不僵了,且特別舒服,尤裏重新低下頭剛要繼續畫圖時,他的手拍了拍她的背,說道,“背挺直,坐正,不然以後不舒服的就不止脖子了。”
“可不可以下次在啊?”
尤裏回過頭,討好半,開口,何修遠掃了她一眼,伸手在她紅潤的臉頰上捏了一把,鬆手時,臉頰上的清晰指印讓他怔住了。
隨後,他又飛快的朝她的脖頸處掃了一眼,頓覺無語。
“怎麼了?”
尤裏摸了摸臉,有點不太明白他的變臉。
“別...”摸字出口,他眼睜睜的看著她的手把她自己畫成了大花貓。
“?”
何修遠笑著歎氣,扯了書桌上的紙巾擦了擦手,隨後一把抱起她出了書房。
“要去哪裏?我還沒畫完。”
“不畫了。”
何修遠說著,抱著她下了樓。
當他抱著自己站在衛生間裏的鏡子前,尤裏才知道原因。
“這,這是我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