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no兩天休息過完,尤裏要上班,何修遠也該走了。
“我明天就回去,你…”
晚上,何修遠特意挑了她下樓的時間從房裏出來,算是提前跟她告別吧。
尤裏看著麵目清冷的他,輕輕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沒看到她之前,何修遠總覺得自己有話要對她說,可見到她以後,那些要說的話卻沒了蹤影。
為什麼,麵對她的時候總是欲言又止。
“那,晚安。”那些說不出口的話,最後彙成了這三個字。
尤裏定定的看著他,再次輕輕的點了點頭。
她向前,他轉身,距離在他們抬腳的那一刻,越來越遠。
屋裏,漸漸安靜下來。
尤裏手握著玻璃杯,站在房間的落地窗前,數著路燈,一盞兩盞...後來,她都忘了自己數到哪了,也忘了自己反複數了多少遍,她隻記得有一件事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他,要走了。
對,她滿腦子都是這個事情。
2月的最後一夜,他來到這個城市,來到她的家門口,走進她的家,睡在了她的樓下。4月還沒到最後一夜,他卻要離開了。
兩個月了呢,他們住在一起快兩個月了,樓上樓下,一個屋簷,多麼近的距離。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不長不短的時間。
大學那會,她花了近一個學期才習慣,可現在,兩個月不到的時間她便習慣了他的存在,多麼可怕,又多麼....可悲。
昏黃的路燈驅散了黑暗卻驅不散她心裏暗下去的那一塊。
命運總是這樣作弄人。
那個時候,也是這樣,她對他的喜歡剛剛萌芽,白天黑夜裏糾結了不知道多久才下定決心要跟他表白,一切準備就緒的時候,她便被推上了風口浪尖,過後再見他時,他連眼神都不願意施舍一個給她。
年前,他們再見,關係疏遠的如同陌生人一般,後來,他說不想再有牽扯,她同意了,也認了,卻不想,年後,他們又再見了,還是以房客房東的身份。
命運給了機會和時間讓她再次習慣他的存在,甚至是依賴他的存在之後,又再度開始作弄她。
睡著前,尤裏閉著眼睛迷迷糊糊的想,她可能要被命運玩死了。
.....
清晨第一縷光透過窗戶照射進來,床頭的手機亮了,不一樣,鬧鍾響起,睡在床上的何修遠皺了皺眉,緩緩睜開了眼睛。
洗漱完畢,何修遠提著行李箱站在客廳裏不由自主朝樓上緊閉的房門望了一眼,又一眼,最後轉身離去。
大門在他身後輕輕被關上,那一刹,樓上主臥的房門被打開,有人穿著睡衣踢著拖鞋咚咚咚的跑了下來。
“何修遠。”
電梯門關上那一刻,何修遠看到從屋裏慌慌張張衝出來的她,聽見了她急切的叫著他的名字。
他站在原處,對著被關緊的電梯門,喃喃自語。
尤裏,再見。
以後,我們再也沒有機會離的這麼近了吧。
電梯門被關上,她隻來得及透過門縫看見他最後一眼,連道別都沒有說出口。
尤裏失魂落魄的站在那裏,眼眶泛紅。
接下來幾天,直到五一假期到來,尤裏都沒有去店裏,一個人窩在家裏吃了睡睡了吃,過的不知何年何月。